鱼香婉挑了个酸梅子吃,吃的一阵津津有味,说话时难掩眉飞色舞,“这是老爷专门千里迢迢替我从江南带回来的。
”
苏娇怜想了想,从自己的盒子里挑了一颗比鱼香婉更大更圆的酸梅子道:“这是我夫君专门千里迢迢从宫内替我带回来的,”顿了顿,苏娇怜吐出最后两个字,“贡品。
”
所谓贡品,自然是百里挑一的好。
被这么一对比,鱼香婉手里的酸梅子就变成了下脚料。
鱼香婉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片刻后终于勉强挤出一抹笑道:“大爷对大奶奶真是极宠爱的。
”
苏娇怜抿唇笑了笑,“大夫人过来可是有事?”
鱼香婉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听闻大奶奶有孕了,所以特意来送些贺喜礼物。
”
鱼香婉带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意思意思表心意的。
而她真正的目的是来看苏娇怜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的。
“我这怀孕的时候呀,老爷特意替我去寻了一位老太医,我用着着实不错,今日也一道请了过来,想给大奶奶请个脉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也好及时调理。
”
苏娇怜懒在榻上,并没有因为鱼香婉是自个儿丈夫的继母而表现出十分尊敬,甚至越发慵懒起来。
“这老太医还是大夫人自个儿留着吧。
”苏娇怜神色蔫蔫的摆手道:“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先歇息了。
”
这是摆明了在送客。
鱼香婉却不怵,只笑道:“大奶奶不让把脉,莫不是这里头有什么难言之隐?”
鱼香婉话里有话,苏娇怜直觉自己突然就落入了一场沙雕宅斗文里。
所以现在开始,她是不是还要努力提防别人迫害她和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怀个孕还要担惊受怕的也实在是太累了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苏娇怜抱着被褥从榻上坐起来。
她还怀孕不到一个月,身形依旧纤细如柳,跟胖成胖头鱼的鱼香婉完全不能比。
“大夫人真是明察秋毫,我呀,却是有难言之隐。
”苏娇怜盘着腿,一手细细的绕着自己搭在香肩处的碎发,一手抓着被褥,下颚微抬,声音绵软道:“被人扰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