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检察院的一个同事过来,他向公安那边了解了情况,知道岑芙和许砚谈关系匪浅,于是就当成小嫂子一样对待,过去解释:“别担心,那边跟我说,许砚谈应该没大事,里面也正给他做全身检查。
”
“他什么车都玩过,所以车技比一般人都要好。
而且他那车其实早就经过特殊改良,比别的车要硬实好几倍。
”
“那车撞向他的时候,许砚谈反应快,车头调转没有正对侧那么重创到人,车重创的地方也在中后段。
”
“反倒是因为没撞对位置,肇事者刹不住车又连环碰上好几辆车,伤得跑不了,让交警当场逮了。
”
许砚谈同事说完,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护士给我的,还是你保管吧。
”
岑芙有些茫然地随着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心。
然后,她看着面前的人,将一串眼熟的蝴蝶吊坠项链放到自己的手心里。
那翩飞的蝴蝶吊坠染着干涸的血,深红的,他的血。
五年前分手那天,她亲自把这串项链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放到茶几上的画面映入眼帘重新播放。
岑芙的心骤然被扎疼了。
意思是…这五年来,他一直贴身戴着这串项链是么。
岑芙滚烫的眼泪,再也无法顾忌当着外人是否失礼,簌簌地夺眶而出。
她收紧掌心,攥着这串项链,任由蝴蝶吊坠硌疼她的肌肤,缓缓蹲下。
许砚谈同事一看她这样,吓得后退,没看见她的眼泪,只以为她也快不行了:“哎,没事吧…”
四肢的感知都在给泪腺让路,岑芙哽咽着低头,摇头,一手还被自己的伙伴搀着。
她握着项链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故作坚强地撑着膝盖重新站起来。
吊坠上,原本干涸的血迹因为她掌心温热的度数重新活跃,化成一片,最终沾到她手心纹路里。
她带着摇晃模糊的视线望向急救室紧密的门祈祷。
几乎把活了二十四年来所有的虔诚和迷信献给了此刻。
你一定要好好的出来见我。
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