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子…
……
几个小时前,清晨。
温煦的阳关穿过水雾,撒在静谧沉睡之地。
崇京第二公墓,黑色大G停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显得孤零零又傲然。
许砚谈手里捧着菊花,另一手拎着一盒上好的五粮液,一步步走上公墓的石阶。
除去清明这样的节日,平时进出公墓的人很少。
公墓本就在城市偏远的地方,四周围绕山林,这样初秋的日子,早上能冷得人打寒噤。
墓碑上镶嵌着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微笑着,身上还穿着检察制服,金黄色的检徽失去了所有色彩。
他脸型偏瘦,眼睛细长,右脸上有颗黑痣,比较大,还长着一条须。
就是这样一个因为长相,一直被同事们笑称贼眉鼠眼的耗子警官,看上去好像小心眼,精于算计的人。
却干了一辈子“蠢事”。
许砚谈单膝跪着蹲下,用湿纸巾把路真义的墓碑,墓台全都擦拭干净,替他斟上一杯好酒。
他垂着视线,语气淡然仿佛就是在跟人说话似的,还有些散漫:“老路,这酒好好品啊,从我爷留下的酒窖给你偷的,敢浪费跟你没完。
”
五粮液一开瓶,醇香厚重的味道就从玻璃瓶里冒出来,融到空气里。
许砚谈把满满的白酒杯,放在黄白菊花的旁边,正对着他的照片。
“最近案子多,你要听说我请假过来看你,估计又得骂我。
”许砚谈说着,自顾自嗤笑一声。
他正说着话,背后传出来一道声音。
“砚谈在这儿呢。
”
许砚谈回头,瞧见自己师母也拿着差不多的东西,捧花和保温桶。
他起身去迎:“师母。
”
“哎。
”师母汪兰答应,把花给他,两人重新走到路真义的墓前。
汪兰蹲下,把保温桶里给丈夫做的,他生前最爱吃的几样菜一样样摆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