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只要见着这多肉植物,总是忍不住想去捏它肉乎乎的叶瓣。
反正屋里也没人,她手痒痒就动了指头。
岑芙伸手用指尖使劲捏着多肉厚实的叶瓣,用力到指尖都泛白,心里那股奇怪的癖好被满足,她悄悄笑。
阳光如万花筒的光斑碎片般从挑高的玻璃窗泼进来,隔绝了空气里的寒冷,光可以肆意地用自己的炙热去抚摸少女的脸庞。
它穿过叶与叶之间,仿若那布满雾气的清晨森林,丁达尔效应把隐匿的光拱出来,显现形状。
散射的光穿过室内的细细微尘,为她浑身渡上一层绒毛滤镜。
即将离去的冬的暖光照到她的眼底,卷走其中压藏多年的悲哀和淡忧,不修边幅自成美态的乌黑碎发像蝴蝶的触角尖尖,试探着碰触着光的温度,随着动作轻摆。
舒适和惬意是岑芙和此般暖阳的携手作品,纤细如葱白干净的指尖在植物叶瓣上流连。
她一侧的头发是别到耳后的,轮廓漂亮的耳朵,白皙的颈子,还有她挤溺纯粹笑意的漆墨鹿眼。
一切都是美好的同义词。
“喜欢就选一盆。
”男人清朗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
静谧的弦乐背景音戛然而止,岑芙吓了一跳,肩膀缩起,倏地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周霁成。
一两个月没有见这位温谦的校医,再见竟也没有很陌生。
他依旧时刻挂着那纹丝不变的温柔笑容,只不过身上的利落白大褂更给他塑造了一层理性的光环,凸显他身形的高大削瘦。
周霁成无框眼镜后的那双眼睛扫视着岑芙,不着痕迹的打量,笑着用肯定句的语气说:“最近心情不错吧?”
“啊,对,您怎么知道。
”岑芙双手在前面十指相扣,悻悻而笑。
周霁成走进屋子里,偏眼瞧她,然后笑意更深:“人的心理状态会从面部表情,五官肌肉的放松程度,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