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靠里面的位置,岑芙踮起脚跟,扒着柜子去拿。
就在她拿到通心粉的瞬间,腰间突然覆上一只大手。
许砚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有力的胳膊圈住岑芙盈盈一握的腰,单臂就把岑芙从凳子上带了下来。
岑芙都还没来记得惊讶出声,双脚已经着了地。
她带着蹦跶的心跳转身,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手里捏着通心粉的塑料包装,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许砚谈太知道距离对她的蛊惑了,故意不拉开身位,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厨台上。
他压低胸膛,凌厉的眼可以搅碎空气,酿出暧|昧,细砾般磨人的嗓音考验着岑芙的心脏承受力:“又在背后骂我。
”
“下次面对面来呗。
”
明明是冬天,穿着那么厚实的衣服,可岑芙总能感受到从他身体里袭来的那股温度,燥得她眨眼。
岑芙想躲,却发现自己逃离的路线早被他的单臂封锁。
她本以为他不在家的,说话心虚:“你什么时候…”
“刚刚,你说我不干活儿的时候,我就在楼上楼梯口。
”许砚谈从不给她台阶下,乐于观看她的表情变化。
他蹙了蹙眉,为自己证明:“你真以为那些全都是景淮弄的?”
“自己调监控看看,是谁把那棵树扛上来的。
”
那么大一颗圣诞树,竟然是他买来弄上楼的?
岑芙是有些意外,她一想象许砚谈那冷着脸扛着颗挂满彩灯彩带的树一路上楼的画面,忽然就忍不住笑,扑哧一下弯了眼睛。
笑完,她赶紧慌张地双手捂嘴。
见她心神全开的笑了,许砚谈原本问责要说法的臭脸丝丝缕缕有了变化。
他挑了挑眉梢,视线从她的眼到唇,上下缓慢扫了一圈,“乐什么呢。
”
“高兴了?”
岑芙确实心情很好,不过还是别扭地说:“还好。
”
许砚谈收回撑着厨台的手,收回的动作在中途绕了个弯,手指在她头顶胡乱揉了揉,冷淡淡甩了句:“下次开橱柜叫景淮,租户在家里摔残了房主不负责啊。
”
然后转身离开了厨房。
岑芙顺着被他弄乱的头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怎么有人永远不会说人话呢。
备好材料以后,她走出厨房,看见景淮坐在餐桌上安静地摘草莓的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