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前十年一直和我爷爷断绝父女关系,她无所谓,多难都没回过头。
”
“现在家庭圆满事业顺利,和我爷爷重归于好。
”
“再也没人敢用只会傍着家里背景做事这标签定位她。
”
岑芙听着这些,心中莫名变化,眼睛在寒冷的天气里燃起了微弱的光。
她好像…能明白许砚谈在说什么。
许砚谈偏眼,扬起几分下颌,意气风发,“还有我。
”
无需多言。
她翕动唇瓣,“你家里,都这么叛逆吗?”
“叔叔也是?”
“不。
”许砚谈轻叱一声,丝毫不觉得惭愧:“一家子反骨就全乱了,总得有个老实人。
”
岑芙:“……”
说的也是。
快走到主院了,许砚谈突然停住脚步。
岑芙跟着顿住。
又一阵刺人的风袭来,吹拂起她鬓角的碎发。
缩在羽绒服兜里的手是冷的,可是一颗心砰砰的跳,却越来越热。
如果任由她缩在原本的地方。
一切都无法进展。
许砚谈也已经耗光了对她的耐心。
“岑芙。
”他叫她。
许砚谈目光虽审视,却不扎人,“你是真想走么。
”
他指的是她离开原生家庭的愿望。
岑芙从未怀疑过自己在这方面的执念,为此,她不知道放弃了多少,努力了多少。
如今被他用这么一腔有些嘲讽的语气质问,让她有些生气。
“我怎么会不想。
”岑芙反驳。
“如果一直怕她们。
”
许砚谈一点弯弯绕不兜,一语道破:“你就永远走不出来。
”
足够远的距离,不够。
足够多的的钱,不够。
只要你永远惧怕她们,惧怕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