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刚张开的嘴倏地合上,眼睫频眨。
冬天的寒气凛冽席卷,当二人距离顷刻间拉近后,肆意的寒气被挤压,被禁锢在他们交缠的呼吸中,静等升温。
他再近一步,两人的鼻尖或许就要蹭上。
岑芙连呼吸都不敢了。
过近的距离,会让人下意识地压低声量。
为了听清对方所说,于是会有另一人无限地放大自己的听觉神经。
于是,许砚谈的每一缕呼吸,悦耳嗓音里的每一寸沙,她都捕捉得一清二楚。
刺激着她的神经,酥麻着她的理智。
“岑芙,我离你远远的。
”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
许砚谈偏头,视线下垂,盯着她的唇瓣,用这个促发她更高阶的紧张感。
捉弄她,用这种克制的办法,发泄自己的恶劣。
“你现在又想干什么,吊着我?是么。
”
他蛊惑力十足的嗓音羞了她的耳根,确切生冷的言语难堪了她的心底。
岑芙眼角更绯了几分,泪腺开始活跃,传达给颤动的下唇。
她敏感的情绪藏起了所剩无几的理智,岑芙缓缓抬手,纤细的手指扛着寒气靠近他,然后扯住他大衣敞开的一侧。
手指抓着他的衣襟,然后收紧,不断的用力。
直到关节都泛了白。
说不清的情绪,是否能通过这动作表达出去。
“我只是。
”岑芙停顿,咬着牙,颇为复杂的继续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许砚谈听着她哭腔颤抖的话,神色淡然,把手从兜里掏出来,然后一掌覆盖到了她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
然后一收,扯开,岑芙的手被他握在掌心。
被他强硬地扯开手的瞬间,岑芙的心跳漏空一般。
她端着雾蒙蒙的视线望他,最终,眼眶里的泪被他越来越浓热的目光烧干。
许砚谈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