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
额间被阳光烤出了汗,她犹如被扔进涝池,衣服和鬓发都贴着脸身,透湿漉漉。
心神微张,岑芙难耐地眯起了眼睛。
风一过,像是砂石的东西磨蹭在她细腻的右耳后的那一小块肌肤。
磨挲着,拂捻着,粗粝的触觉挑拨她的心率。
她颤抖的声音融化在一室朦胧中。
……
暴风骤起,她身上的温暖消弭而去。
冰雹砸在玻璃上,发出碎裂的嘶吼。
耳畔自己的声音倏尔变了温度。
“不喜欢了。
”
“怎么都继续不了了。
你放过我吧。
”
“好不好。
”
“许砚谈。
”
那个名字在颅内响起的瞬间。
轰
岑芙倏地睁开眼睛,猛喘出一口气。
飞机滑轮触地发出的剧烈震动将她从梦境拽了出来。
客舱内逐渐响起乘客收拾东西的骚动。
头顶的音响开始放送广播:“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崇京国际机场,外面温度16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
岑芙抬手,颤着指尖拂去额头上出的薄汗,胸口起伏不定,心悸难平。
她身侧的飞机窗透着大片的光,光化为银线勾勒着岑芙的脸庞。
白皙的肤在光之下被照得泛透明,青丝顺着脸侧柔软地垂着,刘海的发梢与如蝶翼般的睫尖碰着。
岑芙美得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