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逃婚,也亏得那春三娘能做出来,一下就扫了两个交好家族的颜面。
二十年后,春三娘才落魄归来,那金丹长老已然不再庇护这妹妹,但族里又给了那金丹长老几分颜面,所以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更何况,好些男弟子在春三娘那里尝了甜头,就更是助长了春三娘的风流气焰。
然而此刻,丹田被毁,骤然老去的春三娘,没恨下手毁去她丹田的长老,也没恨导致她遭罪的安启焕,而是把所有戾气与仇恨,都对准了安青篱。
或许是安青篱太耀眼,衬得她太过不堪。
春三娘蜷缩在地上,满眼恶毒,嘶哑着嗓音吼道:“都是你,都是你,你有什么了不起,耀武扬威,装腔作势,自以为有個厉害师父,就可以在族里发号施令!若不是你,我怎么如此,我怎么会如此!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决定我的前途!伱恶毒,你好生恶毒,你毁我丹田,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闭嘴!”
她的亲哥哥闻讯赶来,隔空给了这疯妇一巴掌。
其余长老也是眼中有怒,这春三娘着实太可恶,竟然诅咒整个安家的仰仗。
“青篱你莫要往心里去。
”那做哥哥的金丹长老连忙赔罪,“她早就疯了,自从不要家族,跟人私奔时,就疯了。
”
“我没疯!”春三娘蜷缩着哑声叫道,“是这乡下来的丫头片子,把自己当人物,在我们安家耀武扬威逞威风!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安青篱神色依旧平静,只道:“我耀武扬威,装腔作势,那是我凭我自己本事挣的。
你没那本事,所以才会被我左右命运。
况且......”
语气一顿,安青篱又道:“若没有我,你哪里还有机会跟我叫嚷!”
“就是就是。
”有人也跟着恼怒出声,“你当年说逃婚就逃婚,害得我们安家被人嘲,害得我们安家女子出门时,都被人暗地指指点点,说再娶安家女时,可千万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