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吃了她。
”
其实那样的穆格,他没有见过。
轻而易举的被一句话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等穆格出门后,他这才认真的打量起岑旎。
其实也没有特别奇怪穆格为什么会看上她,她身上有一种从容的淡然,好像并不十分畏惧他。
而且,即使他曾经阻挠过她和穆格在一起,她的眼神也没有表现出冒犯,反而很坦然、不卑不亢,这让他有些刮目相待。
“和这臭小子在一起,是不是总要迁就着他?”
岑旎没想到弗雷德开口的第一句竟然是问这个,先是一愣,然后才温和的笑起。
“没有。
”她没有闪避阁下的目光,沉静地说道:“穆格他很温柔,他身上有狂妄但同时也足够温柔,认真起来的时候真的很靠谱。
”
“阁下您应该也了解他。
”
弗雷德执笔的手顿了下。
他是认可她的话的。
过去的这大半年间,穆格不眠不休的解决布达罗亚内乱,稳定公司的股权和市场份额,透过他的这些努力,他确实看出了穆格的决心和倔脾气。
“不会讨厌我当时拆散你们?”他又继续问。
岑旎淡笑了下,没有正面回答:“作为一位父亲,您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
她的话说得圆润,既没有假装不在意,也没有责怪。
弗雷德知道她的意思就是都过去了,没有计较的必要,于是抬了抬手肘转移话题:“婚礼是什么时候?”
“月底。
”岑旎礼貌地多问了句:“您会来吗?”
弗雷德默了半晌,在自己的日程安排上重重画了圈,最后告诉她等他参加完会议就过去。
其实难以形容岑旎最初进门的心情。
她以为阁下不会喜欢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却发现他的态度并不让她难堪。
相反,这次谈话,他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承认她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弗雷德早已经松口让步,早在穆格奄奄一息之时,他就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作派,正因为经历了早年丧妻的那次绑架案,所以他知道永失所爱的痛苦。
他不希望失去穆格,也不希望穆格经历同样的痛苦。
但表面上弗雷德依旧不露声色,两人又谈了会,直到岑旎临走前,他才在她面前递上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有古典东方韵味的桃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