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慌道:“殿下,们启程之前几个宫人来这里鬼鬼祟祟的转了一圈,想必是买通了下人偷偷把此人送来马车里的,小的一时不察,请殿下降罪!”
裘多拽着那大红宫锦的手都有些微微的发抖,只是不细看便看不出来:“……那几个宫人是谁宫里的?”
“回殿下,说是贤妃宫里的。
殿下,此人不可久留啊!此人又是谋逆又得圣宠,他们天朝后宫里争权夺利,咱们可不好趟这一蹚浑水啊!”
裘多怔愣了半晌,眼前只看见明德俯在大红宫锦里,华贵的丝绸贴着脸颊,恍然是三千里繁华后苍白如梦。
侍从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殿下细想,此人得宠的程度已经引起众怒,贤妃常氏即将册立皇后,自然是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
借们之手带走此人,一来可以清除对手,二来如果引起天朝皇帝震怒,又可以嫁祸到们头上。
此计不仅毒辣而且一石二鸟,殿下切不可上妇人的当啊!”
裘多回过头:“那你说怎么办?”
“立刻启程回返,将其送还给天朝皇帝!”
人一旦有了欲念就会变得软弱。
裘多皱了皱眉。
明明是一件很好决断的事,却无端的让人心里犹豫不已。
2009-9-220:58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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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楼
当日那个小厮的话还在耳边“明德公子被囚是因为皇后被杀、叛变被毁,皇上宠爱一时却不能宠爱一世,早晚要一杯毒酒跟随皇后去了的。
”
会么?很久以后,在那遥远的中原,在九重宫门层层关锁的深宫里,一杯毒酒了却性命,自己甚至感觉不到何时何日,那人便已断送了如花美眷、大好年华?
那时,可会后悔呢?
当日一点欲念,如今在刻意的诱导的催化下已经生根发芽,潜移默化的在心里长出了第一片枝叶。
裘多猛地回头看向跪倒在地的侍从:“这件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侍从吓了一跳:“大、大概除了贤妃和殿下身边信得过的兄弟,别的就没人了。
”
裘多猛地站起身,合拢了车门:“拿着那个出京后捷径的地图,全速出境!”
侍从几乎要吓得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