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勾结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有许小真保证,他们?心中还?是燃起了些许的希望,配合着?去做笔录。
人群之中,有个手臂受伤的女人,脸上被烟熏得漆黑,几?乎看不出长?相,她的神色凄惶,好?像在这场危机中已然被吓傻。
许小真经过她身?边时?候,被她一把拉住了胳膊。
“小真!”女人的眼?泪扑簌簌掉落,抬头?看向他。
许小真穿着?纯黑色的制服西装,内搭纯白衬衫,外面是一件纯黑的羊绒风衣,防爆衣被穿在制服和风衣中间,西装腰封勾勒出他挺拔单薄的身?姿,笔挺干练。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四五年之久,他长?开了,五官的圆钝和稚嫩褪去大半,秾丽的火光折射在他的脸上,衬得颌骨锋利的线条格外清晰,抿着?的唇绷出一条笔直而?不自知的弧度,眉心皱起。
唯有那双棕色的眼?睛,还?带着?些许的温情与柔和。
他没有被压迫到颓丧,也没有精神失常,反而?越来越坚韧,像一把温和的刀。
许小真弯下腰,仔细看她,才?惊讶道:“云星学姐?”
很多?年里,他尝试着?再联系云星,但她早已更换了号码,十八区那么大,人那么多?,许小真再也没能找到她。
“爆炸不是意外!”她和所有人一样?,都在尖叫着?,说这场爆炸是出于人为。
那些人一点心都没有,在白天,工厂工人还?在做工的时?候,不顾所有人的生命,制造了爆炸。
云星似乎比其?他人知道的还?要多?一些。
许小真秘密将她带去了询问室,打开录音录像装置,做笔录。
她这些年从便利店辞职后,辗转到羊毛厂做会计,对厂子里的账务很清楚,所以那些人来收购工厂的时?候,她也在办公室。
厂长?因为没有背景和后台,又不擅长?逢迎,厂里销路一直受限,只好?低价倾销,因为物?美价廉,每年利润还?算能养家糊口,但是厂长?年纪渐渐大了,又时?刻处于被打压的状态,力不从心,有将工厂转卖的想法。
原本有不少人看上了厂里的生产线,但最后莫名其?妙只剩下一家,他们?开出两万的低价,要求转让,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