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是有惰性的,在蜜罐里泡久了,竟然真的以为自己的生活产生了改变。
她为自己可悲为什么,在明知徐觅翡对自己做了这么多算计的情况下,她居然还会因为徐觅翡这段时间的事而心软。
她清楚自己此刻的戾气是为什么。
不是面向徐觅翡的,而是对着自己。
她让自己尖锐起来,刺向徐觅翡,只为了……让人离开,最好让徐觅翡露出原来的样貌,这样自己才能继续堂而皇之的继续讨厌。
而不是相信。
她甚至不相信,自己可以去相信。
徐觅翡展现出来的温柔和包容,反而令蒋翎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新的方法,也不知道徐觅翡是不是会在她终于愿意试探出第一步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抽走希望。
她不敢赌。
蒋翎玉的耳根发红,在徐觅翡柔和的注视下,连头皮都在发紧。
她不允许后退,强迫自己冷着嗓音说:“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做这些,是想让我信任你。
”
她凝视着徐觅翡的眼睛,主动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冷意却如开刃的刀锋,“可我对你的信任度本就为负,你也做了那些事,除非有一天你不再是徐觅翡。
”
不要再拿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温柔有力量的眼神,健康的眼神,是个正常人的眼神。
让她无法抗拒,被吸引,又推不开的眼神。
一个明明没有信息素的人,却已经有了这样的吸引力是很危险的。
徐觅翡被逼得后退,在听见后半句话的时候血液的燥热在瞬间凝固。
如果不是她退的快,只怕蒋翎玉此刻的气息全都罩在了她的脸上。
除非有一天你不再是徐觅翡。
她颇有些微妙的想,自己现在本就不是那个徐觅翡。
“我……我只是想给你这个,这是金导让我带给你的。
”徐觅翡拿出那张烫金的卡片,塞到蒋翎玉的手里。
“晚上有任务不想做、不想回答的时候,就用这张骑士牌,不要犹豫。
”徐觅翡说,“今天晚上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易宝悠那边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还有,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事,现在的我会去尽力弥补。
”
蒋翎玉很想冷笑,心跳在颤着。
如何弥补?让她去挡刀枪,去受辱,去经历自己曾经经受的一切,她会去吗?
蒋翎玉紧紧捏着那张骑士牌,几度想开口,几度又抿紧了唇。
她的手指在发抖,知道徐觅翡是个聪明人,可能已经猜到自己是故意在刺激。
可是徐觅翡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