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田田的声音穿过雾气,“不过,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
“呼”夏东溪长长吐出一口气。
“最危险的时候”在他们最一无所知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过去了,现在回想,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后怕。
“早知道就该买那匹千里马。
”他说。
“积分不够。
”
夏东溪:“……”
“哎,田田!你要不要那么扎心啊?”夏东溪坐下来,依旧背靠着叶田田的背,大声道,“比方!只是打个比方比方知道不?”
“比方”两个字在雾气里环绕,就连“嗒嗒”的马蹄声,似乎都轻快了不少。
车子往前,没走多久,又有光束出现。
秃头一个人走在光束里。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却走得很快。
迷雾里视线受阻,他却像是完全不受影响一样,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跑着从夏东溪的车边经过。
光束下,他的头顶闪闪发亮,
很快,那一片亮就消失在浓重的雾气里。
再往前,遇到的是白领青年。
光束出现的瞬间,他的喘息声也传了过来,“呼哧呼哧”,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他的气管,又像是肺泡里灌进了液体,每一呼每一吸间都是粘腻的撕扯。
呼吸的困难拉缓了他的脚步,他蹒跚着、艰难地一步步走过去。
光束暗下去,他的人影、他的声息,被浓雾包裹着一起消失。
叶田田抬头看了一眼倒计时钟,距离十二个小时走完还有十几分钟。
“这个钟在天上的移动和前几天的月亮是一样的。
”叶田田微微侧过身,在夏东溪的后背上划了一道弧线,又在弧线的中心位置点了点,“第一天我们从起点出发的时候,月亮在这个位置,后面我们到了岔路口,每次光柱升起的时候,月亮……啊不,钟,那个时候月亮已经变成了倒计时钟,那个钟也移到了这个位置。
从时间上来说,可以认为是凌晨零点。
”
叶田田的手指从中心点出发,沿着弧线往前走,到端头时停下,再次点了点:“现在我们头顶上的钟在这里。
”
“恩……”夏东溪后背上的肌肉收紧又放松,他能感觉到叶田田的指尖,隔着布料在他的肌肤上划过。
叶田田落手很准,两次弧线都划在完全一样的位置上,肌肤上被触及的感觉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