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然而出。
人影移动,不一会儿,四下八方,各有一丛竹枝傲然挺立。
各处案席上,众人轻声交谈:“竹?这个范围可太广了。
”
“泠”琴声变换。
围屏上现出一幅衣袖的投影,很快就有一只手,挽住了衣袖的下摆,长袖飘飘,玉手里的笔已换了一支,挥洒般在竹枝下拉出了长长的线条,行云流水,绕行一周,笔势不绝,“哗哗哗”地涂抹出一片青水。
“竹子?江河?”夏东溪被勾得也起了好奇心。
浓墨一点,这次勾画的是遒劲的枝干,几下之后回转,却是又到了水面之上。
笔触渐细,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现出全貌来。
“鸭鸭子!”桌案
边有人轻呼。
“我知道了!”马上有人接上去,“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泠,泠”琴音变软,化成了潺潺的流水。
围屏里的花魁娘子又换了一支笔,这次换上了暖暖的粉色,流转间,遒劲的枝头上桃花绽放,如笑春风。
琴音便于此处收尾,余音袅袅,绕梁而上。
掌声四起。
“这运笔,这意境”高育良也跟着狂赞,“绝了,绝了!没想到古诗词还能这样表达。
”
高台上,少女们排成一列下台,她们训练有素,人与人之间的间隔不变,那幅画了水墨的白纱便如一幅长卷一样,延展着跟了下去。
“叮”花魁娘子再次摇响了小铃铛。
她的身后,有两个青衣小厮高举双手,撑起了一幅题字,素白的宣纸,浓重的黑墨,写的正是刚刚被猜出来的那句诗。
花魁娘子微微一笑,长裙轻摆,再次向四方团团福了一福,飘然下台。
小厮们跟着下来,把那幅题字挂在了高台一侧的红木架上。
红木架子一共有八个,围着高台摆了一圈,每一个架子上方的横杆上都有七八个挂钩,下方的底座上固定着同样数量的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