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篮球，只能根据身边看球的同学的讨论去判断是输还是赢，但或许是盯着郁则太久，他笑着和队友击掌，不经意转过身，恰好望向林絮尔。
他额前墨发微微被汗濡湿，狭长眼眸抬起，他轻挑眉梢，好像对林絮尔会出现在这里有些诧异。
直到队友叫了他一声“阿郁”，他才将视线转回篮球上，继续打球。
身边有个女孩子突然出声：“怎么感觉郁则比刚刚更帅更卖力了？像个开屏的孔雀一样。
”
另外一个女孩子搭腔：“我也觉得。
”
有吗？
林絮尔认真观察，没看出和刚刚有什么区别。
最后的结果，还是郁则这边赢了，队友和他碰拳后，他径直下了场。
果不其然，原先围着看球的女孩子们，有四五个争先恐后上前给他递水，林絮尔没往前凑，而是非常平静地站在原地。
果然挤不进去。
林絮尔准备等人离开的时候再过去找他，谁知郁则一瓶水都没有拿，而是朝她走来，抽走她手上的矿泉水，直截了当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是给我的吧？”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完全不是疑问句。
林絮尔不知道说些什么：“……你都喝了，你说呢？”
“我这不是担心你是来给其他男生送水的吗？”
随后，郁则很嚣张地补了一句：“不过就算你想送给其他人，现在这瓶水已经被我喝过了，也只能是我的了。
”
……问和不问都是一样。
林絮尔叹了口气，很坦诚地承认：“不是给其他人的，就是给你的。
”
郁则靠在篮球场的护栏上，侧过脸看林絮尔，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林絮尔，你进步神速啊，居然还会给我送水了。
”
“应该的。
”林絮尔站在他身边，“免得你有一种‘你我本无缘，全靠你主动’的错觉。
”
他闻言低笑一声：“看不出来，没想到你对我的话居然这么上心，特别欣慰。
”
林絮尔没说话。
她很少被人这样用心对待，所以遇到会认真对待她的人，她都很感激。
林絮尔看了眼时间；“要上晚自习了，回去吗？”
郁则握着水，下颔微扬：“行啊，走吧。
”
他们俩并肩走在校道上，校道上还有不少赶回教室上晚自习的同学，并肩走了几步后，郁则落后一截，和她一前一后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