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观察她。
但总不能是他观察林絮尔,林絮尔的余光也不动声色地扫到对方,试图获取到对方一些信息。
很高,是个男生。
正当林絮尔还打算继续探究时,对方在此时接了个电话,嗓音很特别,也很好听:“没事,下次再找几个能打的,一定能打赢。
”
这句话随着晚风,飘落入林絮尔的耳中。
找几个能打的?下次一定能打赢?
什么意思?
电光火石间,林絮尔突然茅塞顿开,之后便只觉得后背生凉。
她这种情况,该不会是遇到爱打架的校霸小混混了吧……
正当林絮尔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身后的人似乎挂断电话,但他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观察着她。
她不习惯被人看着,而且还是被一个疑似是小混混的人盯着,林絮尔就更紧张了,所以解绳子的动作逐渐僵硬,再加上她当时打的结有点复杂,她的手都抬到快要酸掉,但她的许愿牌的绳子还没被解开。
倏然,林絮尔的头顶被一片阴影覆盖,他站在林絮尔身后,离她几乎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周遭铺天盖地都是陌生的薄荷青草气息,气味是标记领地的绝佳工具,她感觉周围的空间被他侵入,被迫圈进他人的领域,这种慌乱感让林絮尔格外躁动不安。
他语气隐隐带笑:“需要帮忙吗?”
过于亲密的距离,让林絮尔下意识仰起脸,而对方恰好垂下眼,四目相对,林絮尔终于看清楚他的样子。
夕阳下,他肤色冷白,狭长眼眸微微垂下,淡光沿着深邃眉骨蜿蜒,描摹他优越流畅的五官轮廓,但他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反正和好学生的样子完全不沾边。
只是对视几秒,他就收回视线,开始给林絮尔解开结,因为他长得高,视线更开阔些,几下就把结打开。
他将取下的许愿牌递给林絮尔,饶有兴致:“这是你的许愿牌?”
林絮尔有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该不会就是这个人在她的许愿牌上乱写的?
果不其然,她等来一句毫无内疚感的道歉:“对不起,在你的许愿牌上乱涂乱画。
”
还真是他写的。
气场过于压迫,林絮尔吓得话都说不太利索:“没……没事的。
”
对方挑眉,好整以暇:“既然没事,那你把它拆下来干什么?你对这个许愿牌上的内容不满意?”
林絮尔只觉得他的脑回路还挺神奇。
“我拆下来……”林絮尔又不敢得罪他,一时间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