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捧杀那一套,为了打消他心里的想法,凉飕飕地批评他:“物质,虚荣。
”
没多久,学校里那些男孩成立了山地车俱乐部。
有想要亲近孟家的男孩邀请他,问他要不要参加周末的骑行。
他极力压制心里的欲望,淡淡地说:“不了,我还有事。
”
没人会知道孟家小少爷连辆属于自己的山地车都求不来,只是背后讲他太高傲,为人冷淡,不合群。
孟鹤鸣都知道。
当时的心境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只是在孟安宁表现出对某件事物感兴趣的时候,他又会浅淡地想起来一点。
本能地,不想让孟安宁体会到他年少时同样的失落。
可央仪不是的,她的生长环境很健康。
她不懂童年心里的一场雨会无形笼罩自己的一生,她只是担忧孟安宁变得过于娇气,太自我为中心。
这件事本质上没有人有错。
孟安宁此刻还坐在车后,翘着脚丫,开心地晃动身体。
她不知道daddy带她出来玩,也是教育的一环。
后备箱两块冲浪板,一块是特别订制的,孟安宁专属的那一块。
另一款华丽缤纷,正中这个年纪小女孩所有的红心。
孟鹤鸣知道安宁对自己的东西有异乎寻常的占有欲,让她选必然会选自己的那一块,但看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另一款交给别人,心里还是会痒。
果然,孟安宁抱着自己的那块,眼睛却死死盯着另一块。
“daddy,宝宝可以都要吗?”
“可是安宁只有两条腿,要怎么控制两块冲浪板呢?”男人双手撑在膝上,耐心地说,“daddy一次也只能玩一块。
”
“宝宝要抢。
”孟安宁晃了晃小拳头。
孟鹤鸣笑了声,提出假设:“daddy抢走宝宝的冲浪板,宝宝会伤心吗?”
安宁低头抿了半天嘴巴,仿佛已经料想到话里的场景,嘴巴一撇,差点儿要哭:“……会。
”
孟鹤鸣索性蹲下,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姐姐也会伤心。
”
得到爸爸的安抚,孟安宁心情好了许多。
不多时,她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daddy,买!”
孟鹤鸣无奈笑出声:“daddy不是什么都能买的到的。
”
小朋友对这句话不解,明明爸爸无所不能,要什么都能得到。
她晃晃脑袋:“daddy可以。
”
看来自己在孩子面前的确太过展示钞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