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部,要么索性告老。
总觉得你哥还有什么计划。
”她染了精致丹蔻的手划过白玉兰瓷杯,忧心忡忡,“让你去澳洲的这件事,会不会还有其他想法?”
“您不用这么担心。
”
路周半蹲下身,眼皮微掀:“您怎么总觉得我哥心思深沉?说不定,他就是个烂好人呢?”
烂好人?
这和孟鹤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黎敏文愈发觉得小儿子天真。
她想说些什么,让他永远保持警惕,却被他先摆了一道:“妈,都是您生的,您可别厚此薄彼。
”
黎敏文无奈道:“我这是替你打算。
”
“我知道。
”他笑吟吟地说,“但也不要因为替我打算再和那些爸爸的旧人联手做什么了,我们是一家人,他们毕竟人心隔肚皮。
您与虎谋皮,就没想过他们要从你身上拿些什么吗?”
这话倒是和孟鹤鸣前些日子说的有几分相像。
黎敏文潜意识觉得路周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他还是一块等着她去雕琢的璞玉,不该受他哥影响那么大。
她有些不乐意:“他洗你脑了?”
“妈。
”路周语重心长地说,“是你不该用那么厚的滤镜看我哥。
”
路周想,除了太爱嘴弟弟。
其实他……还好吧。
可能是昨晚的事震撼过大,给他提供了一点客观评价孟鹤鸣的机会。
路周不得不承认,如果是他,早就把事情搞砸一次又一次了,他必须服输。
当然,服输的代价是那样惨烈。
他叹了口气。
眼神落寞片刻,他很快回过神来,扬起嘴角朝黎敏文笑了笑:“澳洲我还是会去的。
您也放心,我哥不会对我有什么额外的动作。
您在家呢,不用那么忌惮他。
至于我以后”
他故作轻松地说:“我呢,没那么大梦想要怎么闯番什么天地,做什么都不如做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来得强,我有这个机会,干嘛不做?”
黎敏文震惊于他毫无志气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