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群是她亲生儿子,如果是她,当时的选择也一定是包庇自利的。
但以此来责怪对方是杀人犯,她同样做不到。
救一个,等于杀另一个。
何况那是人家早就匹配好的心脏。
这些年养出的宠辱不惊在这个时刻很好地帮她掩饰了情绪。
即便如此,她还是冷着声音说:“你告诉我了这件事,还期待我会帮到你吗?”
孟鹤鸣敛眸:“至少我心安。
”
他身上一样有孟泽平的影子。
但却让她讨厌不起来。
她想,或许本质上,他们不是同一类人。
他是一个正常的、有七情六欲、懂爱恨嗔痴的人。
谈女士微微叹了口气:“你说吧。
找我什么事。
”
“你是怎么发觉”他顿了顿,仿佛苦恼,而后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爱上你第二任丈夫的。
”
“……”
爱是诗人的永恒命题。
也是浪漫故事的。
孟鹤鸣坐在三教九流的赌场二楼,听了一个很人间烟火气的故事。
其实他今天这一趟稍显多余。
因为其间,谈女士还讽了他一下,问他:“你看你母亲怎么爱你父亲的不就知道了?”
他云淡风轻地回:“她不爱。
”
“或许你的叔父叔母?”
“他们是开放婚姻。
”
“你的爷爷奶奶?”
“死的早。
”
“……”
谈女士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么一个从小不知道爱是何物的小可怜蛋。
想来,能打理那么大一个产业的人怎么会没有自己的难处,上天总不好过于眷顾某个人。
她只好同他讲了讲她和第二任丈夫相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