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原因,也不会愿意跑这么远。
”方尖儿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是说榕城不好的意思。
就是……”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爱自己家乡是很正常的事。
”男人将纸巾递过去,“方小姐不必紧张。
”
你气场那么强,下午还在主席台上发言,和各行业大佬谈笑风生,这会就跟我面对面了,我怎么可能不紧张?!方尖儿槽多无口,表面还在装:“没有没有。
”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搬出闺蜜:“这次她回杭城还挺久的……”
男人敛眸:“是挺久。
”
“因为有工作嘛,没办法的事。
”方尖儿感慨说。
“工作?”
男人沉缓的声音在忽然安静的车厢里尤为明显,方尖儿很轻易捕捉到那个上扬的尾音。
她慌了一下:“孟总不知道吗?她有个福利院的公益活动,正好为下本绘本做做宣发。
啊,她没说?”
“没说。
”
“……哦,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方尖儿硬着头皮道。
电光火石间,方尖儿终于想起一件要事。
闺蜜和孟总好像,又吵架了。
吵架,所以信息沟通不及时。
哦,可以理解。
她望向窗外,很不幸,错过了第一个地铁站。
在心里默默计算下一个地铁站的位置时,车头忽得偏向高架,顺畅地汇入了车流。
扑街……
下不去了。
方尖儿叫天天不灵,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
她很想在此时给闺蜜发信息求助,但前提是她要有胆子在孟总面前掏出手机。
纠结间,左侧传来衣料摩擦发出的轻微响动。
她望过去,看到男人调整了坐姿。
他的脊背微微陷入座椅柔软的皮革里,看起来像在放松,也像是承受某种痛苦时将身体放在一个暂时能得到慰藉的位置。
她这才注意到,扶手箱上有一盒止疼药,铝箔纸抠破了两格,散在一旁。
方尖儿后知后觉:“啊,孟总。
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