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一会见面尴尬。
毫无疑问,突然加快的进餐速度让人起疑。
但,说好试着信任的。
男人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正襟危坐。
他承认,目光很难从她脸上移开,一方面想着信任这两个字,一方面又目不转睛想要从上面看出端倪。
在端倪来临之前,不被欢迎的人更先一步到来。
听到脚步声进来,孟鹤鸣没有起身。
目光扫过并肩进来的两人,他的母亲黎敏文女士一如既往优雅高傲,而他的弟弟,很有意思,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心虚地挪开了目光。
至于挪向何处,他望向还在小口咀嚼最后一口沙拉的央仪,她似乎在打招呼和何时打招呼这两件事上犹豫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就好。
突然来访确实有事。
黎敏文几度扫过在场唯一的外人,奈何孟鹤鸣不给反应,她只好开口说:“听说你爸这几天精神不错,思维也算清醒。
我想,要不借此机会,你和周周去趟疗养院。
”
疗养院远在大洋彼岸,是孟鹤鸣为其择选的足够清净、足够有医疗条件、也足够远,不至于将手伸到国内的地方。
他笑了笑:“怎么突然清醒了?”
“谁知道呢。
”黎敏文似乎对此并不关心,“或许是前些天护工告诉了他小儿子找了回来。
一激动,就醒了吧。
”
当初孟鹤鸣出面将孟泽平弄到那么远的地方,黎敏文是没有意见的。
毕竟孟泽平不在,自己更自由。
但现在不一样了。
人那么远,枕边风都吹不到。
她怎么替小儿子抬一抬地位。
孟鹤鸣向来与她不亲,骨子里又不是重感情的人。
以前是没有办法,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而现在,她有了另一个让她心怀愧疚与迟来母爱的孩子,理所应当要给他更多。
“周周回来后还没见过他爸呢,理所应当由你这个当哥哥的带着去见一见。
”她说,“我想都那么久了,你爸应该不会再介意你大哥的事,还是愿意见你”
“上杯茶润润喉。
”孟鹤鸣云淡风轻地打断,随后起身,“你想哪天?”
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