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温和有礼的境况下,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显得冷漠,眸光冷峻,薄唇半抿。
仿佛多一丝表情都是在浪费感情。
手里的酒杯很快空了,这些威士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寡淡,在他口腔里滚过一圈,顺着喉管冲刷而下。
想再倒一杯,门忽然开了。
苏挺大步跨入。
“他们说你在这,我还以为你突然有工作。
”他偏头打量,“怎么,一个人喝酒?怎么不下去打牌。
”
“没心情。
”孟鹤鸣闭眼靠进沙发。
“怎么没心情?”苏挺坐下,给自己倒了半杯,一边观察男人的脸色一边猜测,“看起来不像生意上的事。
”
回应他的是一个冷漠的笑。
苏挺想,这个笑还真配他这张脸,什么都没说,却给人一种被踩在地上的感觉。
也对,孟鹤鸣接手集团后,什么时候被生意上的事难倒过。
饮下几口威士忌,苏挺耸了耸肩,他倒是无所谓好友的这种嘲笑表情,至于其他人嘛……
他说:“总不会是感情上的事吧?”
男人将后颈折在沙发颈靠上,不作答。
“那就是了。
”苏挺笃定道。
平时私交还不错的几个人里,就他是结了婚的。
这种送到面前的八卦机会不要白不要。
苏挺狐狸似的笑了下:
“在这方面我还是有点经验的,不妨说来听听?”
男人似是嫌他烦,挥手:“不用,好得很。
”
“好得很干嘛还用合约绑着人家?”
空气静了一瞬。
孟鹤鸣正襟危坐起来:“你知道?”
“你看,连合同都没让我帮忙斟酌,说明什么?”苏挺挑了下眉,“要么临时起意太仓促,要么……你把它当成废纸,当捆绑她的小玩具。
”
苏挺毕竟与他共事时间长,很会猜。
确实是临时起意,也确实在一开始没太把这份合同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