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用常理无法说清这件事。
央仪换了种最实际的:“你不怕我分你的钱?”
他轻笑一声:“足够你分。
”
这招也行不通。
她咬住嘴唇,要是最最开始跟她签订的是婚前协议,而非什么合约假扮,说不定她脑袋一糊涂就答应了。
但现在,她不会这么头晕脑热。
孟鹤鸣足够好,能满足她对另一半的完美幻想有钱,有地位,人品也不错(除却那些流传甚广的小道消息,她暂且将那些归为无稽之谈)。
再加上皮囊优越,几乎无男女之间的绯闻若非真正相处下来后总因为他过于霸道的占有欲让她很疲惫,他还真是完美的结婚对象。
可是,她现在已经发现了他的缺点。
再爱也不会容忍的缺点。
“不是钱的问题。
”央仪握着水杯的手向内用力地扣着,“是婚姻本身。
它不是你眼里的合作,而且在这件事上我接受不了合作,也接受不了你说的弱者对强者的屈服。
”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试图剖析婚姻,她声音有点颤,却异常认真:“我觉得结婚是……很平等的关系。
没有觊觎,没有掌控,不用伪装情绪,可以畅所欲言,很对等的那种关系。
它和家世背景无关。
”
“你可能觉得我太过理想化,但我不能因为喜欢你,就放任自己处于不健康的婚姻关系里。
最起码”她顿了顿,“在这件事上我不能妥协。
”
灯火温柔,演奏也没有断,餐桌上的氛围却因为她对婚姻的长篇大论变得没那么浪漫。
她说她不能妥协,这点孟鹤鸣无法苟同。
没有不能妥协的人,只有不够诱惑的条件。
但同时,她说
喜欢你。
这是目前为止他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和床上那些因为受荷尔蒙和多巴胺刺激而说出的喜欢不同,不会因为他cao弄的深浅而变得更多、或是更少。
她说,喜欢。
喜欢。
其他那堆多余的话瞬间变得不再影响心情。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