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和展露一个礼貌的笑。
孟鹤鸣用一种看戏的眼神扫过全场,“这就是今天要说的事?”
“对呀!”黎敏文心满意足,“还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
如黎敏文所说,孟鹤鸣从前住的那栋一直都有佣人在打扫。
主卧床上是新换的四件套,丝绸被面冰凉顺滑。
央仪路过时看到了敞开的衣帽间。
里面分作两半,一半是沉闷的黑白两色,是属于男人的衬衣和西服。
另半边则要靓丽许多,各种大牌的夏秋季新款,色泽靓丽琳琅满目,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逛秀场。
看一眼便知道,黎敏文为今天的事铺垫已久。
晚饭后,孟鹤鸣径直去了书房。
央仪在佣人的带领下逛完了整栋别墅。
和主楼的风格相似,但布置更简洁。
没有那些浮夸的、象征金钱的装饰物,整栋房子看起来和顺得多。
靠近人工湖的那一侧,花园里的月季攀上了墙,沿着法式拱窗竞相开放。
初看见时,央仪也很诧异,热烈的花墙与孟鹤鸣那样违和。
她在花墙下驻足。
佣人说原本月季种在湖边,不知被风吹来了种子还是怎么,起先墙角开了几支,几支之后是十几支,越开越多。
后来园丁索性就用花架扶着这些“玛格丽特王妃”攀上了墙。
央仪问:“孟鹤鸣喜欢吗?”
佣人摇摇头:“少爷好像从来没看到过。
”
果然是孟鹤鸣。
央仪当时是这么想的。
她借来工具剪下一支,插在床头白瓷花瓶里。
嫩黄的多重瓣开得正烈,孤单一支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也让这间空旷的主卧较之先前生动起来。
她没矫情地让佣人再准备一间客房,住在孟家大宅,来往都是人,两人分开睡说不定会给他惹什么麻烦。
过了十一点,央仪先上床休息。
毕竟地方生,她睡得不熟。
睡着睡着隐约觉得热,便迷迷糊糊地想踢被子。
被子很顽固,怎么也甩不掉。
踢了不知道多少次,脚踝被人轻轻一握。
央仪睁眼,借床头那盏胡桃木台灯看清了握着她脚踝的罪魁祸首。
男人领口敞开,闲散地端坐床尾。
往日里的周正被松弛所替代,玉指正微微内扣,把玩她小巧的踝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