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称呼。
孟鹤鸣看着他:“在这做什么?”
“请同学喝咖啡,庆祝我找到工作了。
”路周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店招牌。
“同学呢?”孟鹤鸣又问。
“他们刚走,正好我看到”路周笑了下,认真地说,“看到嫂子也在,但她好像没认出我。
把我当成了坏人。
”
难怪下车前,她是一副防备的姿态。
孟鹤鸣无声拢紧她的腰:“路周,自家人。
”
央仪劫后余生般长长吁气:“……噢。
”
孟鹤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沁出的汗,又掌住她冰凉的指尖,“胆子真小。
”
“你说过的。
”央仪轻声道,“谨慎不是坏事。
”
回去的路上,宽阔的后车厢坐了三人。
平时足够放一张mini吧台和舒适航空沙发椅的空间容纳三人自然不是问题。
隔音板升起,孟鹤鸣在电话里简单跟黎敏文说了两句,又把手机递给路周。
“自己讲。
”
路周接过,睫毛安静地扑簌一下。
随后叫那头:“妈。
”
央仪是在这一刻才彻底相信这件事的。
身上的汗已经被空调吹干,毛孔张着,只觉得浑身开始发凉。
她搓了下手臂,为这股凉意,也为孟鹤鸣出现前,路周神志不清说的最后那句话我喜欢姐姐,所以想对姐姐好。
电话声中,孟鹤鸣似有察觉,取了薄毯披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漫不经心地问:“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有个朋友在这教美术,已经好久没见了。
”央仪双手抓着毯子边缘,慢慢甩掉脑子里其他想法,“聊了画,顺便请她掌个眼,看看你送的那幅马奈是不是真的。
”
孟鹤鸣勾了勾唇,“结果呢?”
“结果……没好意思问。
”
真是风水轮流转,几天前她还怕着孟鹤鸣,今天一反转,倒是对着路周不自然起来。
她往孟鹤鸣的方向坐近一些。
小声说:“所以是真的吗?”
刚才说她胆子小真是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