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在等我。
”央仪偏了下头,示意他去看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身上的几个脑袋,“想来你朋友也是。
”
几个八卦的脑袋一窝蜂挤了回去。
回到座位。
薛老师笑着问她怎么还认识榕大的学生。
央仪无奈耸肩,解释说对方手机坏了没法付钱,她只是帮个小忙。
闲聊到下午四五点,薛老师要回学校替学生开美术教室的门,于是匆匆告别。
央仪又坐了会儿,起身时望向另一桌。
那里窗明几净,阳光投进硕大的玻璃橱窗,将半个咖啡厅都照得份外热烈。
发烫的桌椅旁早就没了人影,只有孤零零的金属纸巾架泛着耀眼的光。
她撑开阳伞,在路过一棵根茎缠绕的大叶榕时,忽得被树下的人叫住。
阳伞向后偏开,露出大片被遮挡的视野。
央仪有一瞬诧异,停下脚步与对方保持了几步的距离:“你怎么还在?”
“在等你。
”
榕树繁茂的幼枝柳条似的垂下,天然为他的对话设置了隐秘的空间。
风吹拂其间,除了簌簌再也听不到其他。
央仪自伞下打量他,肤色健康,眼睛明亮,五官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越。
所以当他真诚地说出“在等你”时,会让人有一种被重视和偏爱的美好错觉。
再多一秒她一定又会为之心软。
于是佯装冷淡,硬起心肠批评道:“你这样好像不太有契约精神。
”
契约精神?
路周不懂。
他更想问的是,最近是否还有不开心。
孟鹤鸣是否惹她伤心。
这场恋爱什么时候会迎来倦怠期。
如果厌烦什么时候才会分手。
分手的话会不会考虑前男友的弟弟。
和自己哥哥在一起过没关系的。
路周想,反正他不会介意。
滚烫的风将枝条吹得扬起,央仪的伞也晃了起来。
路周上前一步稳住伞柄,她的手指在他手掌之下,手背是温热的,指尖却有点凉。
他像是要一下记住手里的触感,这一次牢牢握紧,感觉到她有抽回的迹象也没松手。
“我上次说错话了。
”路周声音很轻地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