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医院,护士台告知23床病人在做检查,回来后可以直接转去单间套房。
央仪莫名:“谁换的?”
护士更莫名:“不是你们家人自己办的吗?”
李茹也不知道这件事。
但她能拼凑原委,于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的时候我就说要单间,你爸非嘴硬说没事。
你看,一晚上过去睡不好,主动要求换了吧!”
在新病房等了没多久,央宗扬就回来了。
他穿着昨日一样的病号服,两鬓微霜。
先前出席活动的时候,央仪带着他去染头发,染了一次央宗扬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去了,指着自己过早花白的头说,一个脑袋两个颜色,跟个花糯玉米似的也挺好看。
过于接地气的表达把央仪逗乐了,从那以后自然衰老在她眼里不再那么可怕,反倒有几分可爱。
此刻央宗扬的眼镜腿正压在花白的头发上,使他那一头还算茂盛的头发没有随着步伐随意晃动。
他进来时扭着头,还在与身后的人说话。
几步之后,身后的人如数跨进病房。
央仪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全是白大褂。
央仪猜想,自己此刻的表情大约和李茹如出一辙,心惊胆颤里透着点丧心病狂。
“什,什么毛病?这么多医生要会诊?昨天检查出来不是还说没问题,只要多休”
李茹视线从医生胸牌上一扫,什么心脑血管科、神经内科、血液内科、老年医学科……最先进来的那人,大家还恭恭敬敬地叫院长。
李茹两眼一黑。
还好央仪眼疾手快扶住。
下一秒央宗扬摘下眼镜,招呼央仪过来:“这就是小女。
”
央仪:“?”
央宗扬从中介绍,到末尾央仪才意识到,昨天电话里孟鹤鸣所说的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就是眼下这副场景。
所以说,主张换病房的,也是孟鹤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