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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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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问他有什么要紧事的,但话到嘴边,因为他紧锁的眉和晦涩不明的眼,央仪半道改口。

     不知孟鹤鸣在忌讳什么,声音都暗哑了,还要强装没事:“还好。

    ” 他换了个姿势站定,将后腰靠在岛台边缘。

     央仪打住探究的心:“要不要喝点热水?” “好。

    ”这次孟鹤鸣没拒绝。

     孟鹤鸣有需要的时候向来单刀直入,避免了央仪千方百计周旋和打探。

     他不说,她就不问,于是转身进了厨房。

     没多久,央仪端着杯子出来:“你喝酒了吗?我看你好像有点难受,兑了点蜂蜜。

    ” “嗯。

    ” “那我……”见他没接,央仪问:“放桌上?” 说完这句话,气氛静了几秒。

     央仪察觉到孟鹤鸣在看她,她抿了下唇:“还是你想喝点别的?” 孟鹤鸣没回答她,无声抬了下手。

     央仪读懂他的意思,将杯子递过去,碰到他的掌心,比寻常温度还要高些。

     她不可思议地抬头。

     离得这么近,央仪才看清对方略有些苍白的唇,还有红得不太自然的眼尾。

     他挺立如常,要仔细些,再仔细些,才会发觉,靠在岛台边的腰背极小幅度地躬起,似乎全身的支撑都在那一小块冰凉的大理石上。

    衬衣的褶皱很好地为他掩盖一切。

     “你发烧了。

    ”央仪笃定地说。

     说这句话的同时,她踮脚,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

     孟鹤鸣没有阻止,只是垂着眼睛继续看她。

     许久,感受到她微凉的皮肤离开,才嗓音沙哑地说:“我今天住下。

    ” 说完这句话,央仪忽然想到原本今晚她是躺在床上看画册的。

    榕城近秋,温度丝毫不见下降。

    为了舒适,她在入睡前向来只穿一件睡衣,吊带挂在锁骨两侧,稍不注意便领口大开。

     以这副样子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晃动,像极了勾引。

     央仪忙不迭将手按在胸口。

     换来孟鹤鸣无端一瞥:“你在想什么?” “……” 想我该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好在孟鹤鸣看出她的窘迫,眉眼氤氲在蜂蜜水的热气里:“我睡客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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