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裴行远失笑，他不知道江驰又因为他的哪句话笑了出来。
“你说这是家里。
”江驰道，“我心情就好很多了。
不过你说没有心事的话，我也不想瞒你。
”
江驰：“方淳和你见面的时候，你有找到答案吗？”
这个话题放在两个人中间，总会有些突然和刺痛。
裴行远已经不再会觉得刺痛和难堪，江驰可以和他很坦诚地聊这件事，但不代表江驰会不在意。
对于前任的态度，从客观的角度来说理应保持绝对的距离。
哪怕他和江驰的感情再好，旧事重提，怎么不是摩擦。
“爱的另一面不是恨。
”裴行远望着江驰的眼睛，说得很果断，“是不在乎。
”
“我知道他总是和我联系，对你而言很不公平。
”
“肯定你也会有你的委屈和不舒服。
我很理解，但是现在，我想说”
裴行远想了一会儿，真到了要他说喜欢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很需要吸一大口氧气。
在别人面前承认总是不难，可在爱人承认却总是不那么容易。
他不再顾及那些想法，像白天一样，告诉江驰：“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没有其他人能够代替你，超过这种程度。
”
爱需要坦诚和表达。
对裴行远来说，这件事实在不太容易。
话语落下，他看到眼前的江驰出现了怔愣，那双明亮的眼睛亮了一瞬，像是日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
江驰用那样的眼神望着他，卸下了防备，某种不值一提的心结烟消云散，他没说话，像是要把这一个瞬间定格，也没舍得挪开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开出玩笑：“所以，找一个很受人欢迎的男朋友，也是一件烦恼，对不对？”
裴行远：“我不受人欢迎。
”
江驰摇了摇头：“你只是从来不知道你自己很好而已。
”
裴行远一直记得方淳说过他普通，包括这些年在他成长的轨迹上，可能只是在很久之前，他被人肯定过。
但一旦当他进入了强竞争的环境之中，尤其是身边人每一个都极其优秀的时候，他很少被人说，他很好。
读书是这样。
做游戏的时候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