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在一起,丢在茶几、垃圾桶里。
他抬起头,瞧着裴行远,转了转手里的笔:“换个乐器,你不叫不适合演奏。
是吉他不适合你。
”
“好,换个说法。
”裴行远笑了,“吉他不适合我。
”
“那个内场演奏还去吗?”江驰抬起头,扫着裴行远,眼神示意裴行远看一看放在茶几上的海报,“适合新人登场的第一个舞台。
”
“我吗?”裴行远反问。
“就是你。
”江驰道。
裴行远很快回答道:“我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学会很多技巧,吉他上不了台,但有别的办法吧。
”
江驰:“你可以尝试别的乐器。
”
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把口风琴,举在手边,吹奏两声,那阵明快又带着哀伤意味的曲调从被他吹奏出来,一呼一吸都在变化着音符。
口风琴在两个人手中交换。
江驰教裴行远认游戏乐谱,认音阶,教他控制节奏和气息。
江驰:“很简单,登台不会觉得很困难。
”
裴行远笑道:“好吧,那我试试。
”
“男朋友,果断一点。
不要总是说好吧,说,你愿意试试。
”江驰晃了晃手里的笔,对裴行远眨了下眼睛,“从嘴里说出来,不会很困难。
”
裴行远:“我愿意试试。
”
他在音乐中认识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如果江驰问他,他喜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他会回答,他喜欢。
*
第一次表演的地点是街头的酒馆。
墙壁上闪烁着“VicBar”的名称,乐曲声不断地从街头飘出来。
里面都是节奏感极强的蓝调布鲁斯,门口竖着一块牌子,翻译下来的意思是“初学者之夜”,今天的酒馆会给初学者公开上台表演的机会,当然为了保证质量,还是老艺人带新艺人。
裴行远走进它,握紧口风琴,心底没由来开始发慌。
他站在异国的街头,满是陌生的感觉。
从来没有这样上过台。
从来没有在舞台上表达过自己的情绪。
这会很困难的吧?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上台领奖的样子,如今换了一个赛道,身边的江驰似乎看出他的异常,伸出手,很用力地握住裴行远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