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见,感情势不可挡,愈发汹涌。
江驰有意让裴行远出声。
反正他们住的地方隔音不错,他干脆让裴行远张开嘴,出声,又接纳别的什么。
桌面上的水杯起了涟漪,因为撞击而晃动,起了小层水花。
抱在一起滚向床头时,他们心照不宣地没说什么,倒是裴行远低头,看了眼江驰的手表,告诉他:“还有15小时36分钟。
除去睡觉的7个小时,去机场路上的2个小时。
我们只剩下了6个半小时。
”
时间被切成碎片,每一分钟都变得很宝贵。
裴行远舍不得睡,他靠在江驰的怀里,盯着他的眉眼看,而望着他的人同样不舍得入眠,垂着眸子,揉着他的头发,轻声道。
“别算时间。
”
“让我多和你待在一起。
”
“你要是真去美国了,怎么办?我发现我也不做到我说的那样。
”江驰回答道,“之前说的连我自己都不信。
”
“傻子。
”裴行远轻声道。
次日下午,裴行远的作息还没适应过来,他强忍睡意,陪江驰起来,送他去了机场。
谢誉为准点出现,送他们到机场,路上,裴行远难得沉默,他坐在江驰身边,大脑进入待开机的状态。
车窗边流动的风景没有进入他的记忆,缓慢地加载着。
他没忍住看江驰一眼,在回头的瞬间,他捕捉到江驰的反应。
窗外的风景仍在流转、变化。
江驰望着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传递着滚烫的视线,像溅进熔岩,交叠的影子落在窗外的风景上,像是靠在一起。
裴行远轻轻地叹息一声,大脑出现持续的空白,直到江驰挪动位置,朝他靠了过来。
肩膀相贴,他靠在江驰怀里,背后有双手拍拍他,像是安慰。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空白的。
裴行远送江驰去了机场,目送他过关。
安检口人群如潮水退去,玻璃幕墙映出江驰的轮廓,金属扣皮带勒出精瘦腰线,江驰抬起手,突然靠近裴行远,指节蹭过他的发顶,带起一缕清爽的薄荷味。
“到了,告诉我一声。
”
“好。
”
江驰的喉结在喉间滚动,捏紧行李箱拉杆的指节发白。
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