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靠在裴行远身边,听他哼唱很久,问道:“还在唱?”
裴行远眼睛亮了亮:“你觉得好听吗?”
“好听。
”江驰意味不明地笑了,脸色怅然,“你喜欢多久了?”
“7、8年吧。
”裴行远答,“之前我总想着去看看现场,谁知道他们突然就不做音乐了。
”
“我知道坚持做乐队很困难。
”裴行远又道,“做专辑需要花钱,编曲和作词太个性,就意味着乐队对听众的门槛很高,后期不签约经纪公司,能经营下去的就更少。
”
“哪怕是签约经纪公司,乐队也不一定能一直走下去。
”
咔嗒,咔嗒。
房间内传来打火机的声响。
江驰伸手,从衣服里取出刚才事后抽过的烟。
他咬着烟头,垂着眸子,指尖的火花没冒出来,又灭了下去,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烟没点燃。
他拿下嘴里的烟,样子倒是难得有些颓唐,痞里痞气,大是不正经。
裴行远看向了他:“你想到什么了吗?”
江驰丢下烟,不知味地笑了声,耸耸肩道:“我在想,要是我以前的乐队能有你这样喜欢它的人,那该有多幸运。
”
裴行远认同道:“肯定会有的。
”
江驰抱着裴行远上了床,盯着他的眼睛,把他压在床头,亲了他一下,又一下。
裴行远莫名被亲了两口,突然缓过神来:“干嘛,突然亲我。
”
江驰:“我想亲就亲了。
”
“等等。
”裴行远又道,“我怎么觉得,瀛洲主唱的声音和你还有点像。
”
“有个性的声音都会很像啊。
”江驰调侃道。
他似乎想努力笑一下,但他没笑出来。
他摸索着裴行远的头发,突然低下头,靠在他身上。
“真的很喜欢吗?”江驰的声音闷闷的。
“当然,我很喜欢。
”裴行远后背上像贴着巨大无比的猫科动物。
体积要比金虎大上很多,体温很高,他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会儿,“你今天怎么了。
你要是吃醋我喜欢别人的乐队,其实可以告诉我以前的乐队叫什么名字。
”
葳蕤的灯光汇聚在江驰脸上,露出从未表现过的神色,眼底很明亮,像是被包裹在蚌壳里的珍珠。
在下一个瞬间,裴行远就要怀疑,江驰是不是认识这个乐队。
他不明白为什么江驰会有那么奇怪的情绪。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