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气息带着热意拂在面上,又像被一阵薄荷味的春风席卷过。
驾驶座上的司机平稳地把他们带上了高架,后排的座位和前排彻底被隔离开。
“然后呢?你就一定要听我说你像。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喜欢听我呛你两句。
”裴行远轻声道。
“可是我就喜欢和你说有的没的。
”江驰道。
裴行远微微动容:“这两天,你又是现场表演,又是拍广告,累吗。
”
江驰别开脸,轻声用鼻音应道:“稍微有点。
”
他才下飞机,马不停蹄地从机场赶了过来,眼底满是连轴工作后的疲惫。
江驰道:“可是累也想见你,和你说说话。
”
裴行远凝神,让江驰靠近自己,触摸到了江驰的耳廓,摸到那枚耳骨钉后的位置。
叮叮。
裴行远拆下了那枚耳钉,耳钉上的皓石刺着掌心,沾染上温度。
他又让江驰抬起手。
裴行远新奇地触摸过指节上的戒指。
那三枚戒指还戴在江驰指节上,他捧着江驰的手,松松地取走了它们。
叮铃。
裴行远把戒指和耳钉放进江驰的口袋,微微抬眼,告诉江驰:“回去路上还有时间,压到金属会不舒服,你好好睡一会儿。
”
江驰摇头道:“不行,我一路上过来就是想看看你。
”
裴行远道:“得了吧,你见我都要闭眼睛了。
睡够了,我再陪你。
”
裴行远从江驰身上下来,靠在另一张椅子上,他转过头,仍对江驰笑着,深深呼吸着。
江驰是真的很累,他不舍地看着裴行远,过了一会儿,慢慢闭上眼睛,居然真睡着了。
汽车行驶过了地道,头顶上的灯光间隔着,一道白、一道黑地从窗口打落。
他的面上出现了斑马似的影子。
车内很安静,裴行远伸出手,放下了江驰摁在自己心口的手。
夜里,裴行远和江驰一起回到他的排练室,坐在当时江驰陪他的沙发上,看着公司发来的设计稿。
群内的消息频频震动。
裴行远带过很多项目组,制作大型游戏的辛苦程度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它不仅要燃烧制作组员的喜欢、热爱,还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