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浑身解数,依然无法掌控他本该掌控的方向。
笃笃。
房门敲响。
方淳终于放下悬起的心,收起包扎好的脚踝。
他抬头看向门口那抹清清淡淡的身影,笑道:“小远,你来了?”
方淳满怀期待地等了一会儿,等裴行远上前,主动握住裴行远的手腕,拆下了那段碍眼的绷带,让白屿出门拿特效药。
“没事,再养两天就好了,它又不是第一天在。
”裴行远摸了摸手臂上开始消退的过敏痕迹,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江驰已经给我涂过药了。
”
方淳手里落了空:“你可以再涂一些。
他给的药哪有我准备的好?”
方淳努力笑了笑,勾起嘴角:“再说江驰他不介意你来看我吗?”
裴行远:“就是江驰让我来看你的。
”
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嘶。
”方淳皱紧眉头,忍不住摁向了脚踝,忽然像喘不上气。
他别过头,脑海里的场景像是在撞车。
心跳骤然地跳动,在最初高跳的那一下后,瞬间失去活力。
方淳眉心拧紧,语气不善:“他来让你看我,他想做什么?”
笃笃。
房门敲响了两次。
白屿欲言又止:“方淳……”
方淳额角跳动,烦躁道:“没教过你规矩吗。
”
裴行远抬头瞄了眼白屿,对方难堪地退出门外。
方淳额角狂跳,情绪再也压不住,胸口起伏地转回视线,望在裴行远脸上。
裴行远率先开口:“你不用为难他,只是开门而已。
”
方淳不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
裴行远:“我来是想说,以后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
”
方淳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冷得可怕,随手拿起放在床头的玻璃杯,砸在了门上。
噌。
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
方淳骤然从床上起身,拉住裴行远的袖子,质问道:“普通朋友?什么意思,裴行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又要和我做普通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