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轻声哼道:“来的时候,我都做好准备了。
”
他哼了好一会儿,伸出手,主动地勾上去。
方淳站在他面前,别过头,看向了玻璃窗外的世界。
落在他皮肤上的手很细腻,可他却感到烦躁,身体和意识仿佛分离。
他的意识在清晰地看着窗景,而他的身体却站在房间内,想着另一个人。
白屿解开了方淳腰上的浴袍。
唤了他两声,抬起手,把手探了进去。
可就在触及前,他的手腕被方淳用力地握住。
方淳沉声道:“停下。
”
白屿还以为他要玩什么情趣,扭着腰,夹住方淳的腿,放言道:“Yes,Papa,pleasespankme.”
方淳反握着白屿的手:“别爸爸不爸爸了。
”
白屿困惑地望着他,安抚似的摸索着方淳的腰腹,轻声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方淳几乎脱口而出那句“陪着就好”,突然意识到裴行远是那么不可或缺。
他从来没想过和裴行远上床。
他想象不到自己和裴行远上床的样子,也想象不到裴行远在床上的样子。
他和裴行远从未产生过肉体上的联系。
可他知道自己和裴行远的精神缠在一起,离了这个人,他像是失去了氧气,一如鱼没有了水源,好像就会活不下去。
方淳皱眉,叹气道:“你别说话,抱着我就好。
”
最后一句话落下得那么轻,几乎展示了他从未展示过的脆弱。
白屿不明所以,缓缓从床上起来,小声地困惑道:“不打复合火包,我们做什么呢?抱在一起纯聊天?”
对啊。
他和白屿不做那件事,还能做什么?
他们不谈感情了,还能谈什么?
方淳的怀里很空,他想到裴行远怀里的温度,想到他对自己笑的样子,想到他触摸自己额头的温度。
裴行远和他永远无话不谈。
哪怕身体从来没靠近过,他们两个人却似乎从来没产生过距离。
白屿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