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又要触碰到那一段过往。
离开金融街,路上越走越寂寥,笑话也讲完了。
所幸已经到了她住的公寓门口,不远处的地铁入口前一阵刚被砸过,四周拉了黄线,还没来得及修复。
丁之童岔开话题,说:“还好我每天都这样走路来回,只要不坐地铁,不去湾仔和金钟,就没什么问题……”
但甘扬没接她的话,只是走近了一步,拉住她的手,靠过来吻了她。
两人嘴唇轻触,丁之童脑中空白了一秒,这才推开他说:“你干吗?”
身后的玻璃门里面,管理员已经过来给她开门。
甘扬松开她的手,看着她说:“你上去吧,下次再见。
”
丁之童不懂这算什么,转身走进去,头也不回地上了电梯。
直到她住的那一层,她打开房门,城市冷调的月光从外面照进来,她才忽然想到了什么,没来得及开灯就拉开窗帘,推窗往下看。
她住在十一楼,从高处望下去,窄街对过站着一个人,看见她探出头,就朝她挥挥手。
手机随即震动,她接起来,听见他在对面说:“丁之童,你怎么不朝我挥手?”
丁之童简直无语,说:“甘扬你这样到底算什么?是你说到此为止不谈了,欲擒故纵吗?”
“不是,是真的不能喝了,”对面轻轻也笑起来,解释,“我有段时间得过胃溃疡,最严重的阶段连车都没法开,还瞎想过是不是胃癌……”
这个理由是她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她自己的反应。
夜色中,她忽然想哭,眼泪无声地沁出,但缓了缓再开口,仍旧只是调侃:“分手了借酒浇愁啊?”
他又笑,还是摇头,继续往下说:“就是为了借钱,小地方的规矩,你懂的。
医生说跟压力也有关系,不过还是建议我彻底戒酒。
”
“那你还喝?”她反问,不确定是否成功掩饰了声音里的那一丝哽咽。
脑中出现的却是“夜上海”里的那一幕,他只喝水,金刚芭比也跟他一样。
他这样的人自然不缺关心,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为了壮胆啊,”他抬头看着她笑,“就像在伊萨卡的那天晚上,我那次送你回宿舍就想这么做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她却知道他说的是刚才的那个吻。
“是你自己说没得谈的。
”她提醒。
他却回答:“我们公事归公事。
”
“除了公事之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