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医院。
”他试图抱她坐起来,帮她穿衣服。
她赖在那里不肯动,说:“我不想去,已经吃过药了,睡一会儿就好。
”
老板娘在门外朝里面张望,冯晟关了房门,蹲在床边跟她说话。
“什么药?”
“布洛芬。
”
“多久前吃的?”
她想了想,不记得了。
“那就去医院。
”冯晟又拉她。
丁之童还是拒绝,说:“去了也就是让我回来多喝水。
”
这是大实话。
此地感冒发烧,一般都是去药店买点药,在家猫着喝热水扛过去的。
冯晟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看着她的样子,感觉挺严重。
丁之童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睡觉,只好自己爬起来,打起精神讨价还价,说她是睡前吃的药,现在再吃一粒,要是还不退烧,那就再议。
冯晟觉得可行,下楼去倒来一杯温水,看着她又吞下一粒布洛芬,却丝毫没要有走的意思。
她的房间很小,只有写字台前面一把椅子,两人面面相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丁之童只得借口饿了,打发冯晟出去买点吃的。
等冯晟拎着外卖回来,她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桌边对着笔记本电脑。
“你干吗?”他几步走过来。
“有个pitchbook要交……”她答,才刚看了经理回的邮件,正按照要求一一做着修改。
冯晟却不由分说地拿走了电脑,换了餐盒放在她面前。
丁之童啧了一声回头,却见他已经挨着床边盘腿坐下,将电脑搁在膝上,低头浏览起来。
“你干吗?”她也这么问他。
冯晟头也不抬地反问:“我们俩分工写的作业还少么?”
丁之童语塞,又看到了曾经的学习小组成员,竟有些动容。
一阵空白之后,还是冯晟玩笑着说:“L行已经倒闭了,我跟贵司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你就拿我当个三无intern好了。
”
大概是感冒关系,丁之童看着他,又有点泪意。
于是,她吃饭,他帮她改草稿。
只可惜他的品味还是那么迷,买回来的盒饭看着毫无食欲。
她重感冒,本来胃口就不好,勉强吃了一小半就放弃了。
但草稿却改得异常顺利,几乎不用她怎么解释,论述的思路如何展开,某一个数字从哪里来的,用的是哪个模型,他一看就明白了。
两人很快换了个地方,冯晟替她收拾了餐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