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回事……”他倒在后排座位上哈哈大笑。
“那你笑什么?”龙梅坐在前面副驾位子上问。
“就是想起来一个笑话……”他还在笑,整个人蜷起来躺下。
“说呀。
”龙梅催他。
他又笑了一会儿,这才继续:“我从前叫人家在跟我过日子和挣钱之间做选择,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傻,那可是钱啊!我凭什么跟钱比?”
“自我感觉这么好,不愧是你,”龙梅也跟着笑起来,笑完静了许久才又问,“那个’人家’是女朋友吧?”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甘扬答非所问。
“那你不打电话给人家?”龙梅回头看看他。
“都已经分手了,还打什么电话?”甘扬揉了揉面孔,坐起来靠在座椅靠背上,似乎已经彻底醒了,隔了一会儿才添上一句,“今天的事,你别跟柳总说。
”
龙梅点点头,答:“我知道。
”
那天,甘扬回到家,一个人呆着想起很多过去的事,甚至包括丁之童跟他说过的梦。
那个梦是她自称为财迷的佐证之一,她说她从小就常常梦到捡钱,都是一块、两块、五块的零票,连十块的都很少见,地上捡一张,沙发缝里捡一张,抽屉里也有,一觉睡到天亮可以捡好多好多,两只手都抓不过来……每次她手头紧,觉得自己好穷,就会做这样的梦。
结果,半夜睡下去,他也做了个捡钱的梦,捡啊捡啊,手里都拿不住了。
他站在那里四处望,想找个装钱的家什,却发现前面有个人正弯腰弓背也在那里捡。
丁直筒!他悲喜交加地叫她。
那人抬头看他一眼,说:你别废话,快点捡,捡完了咱们回家吃饭。
哎!他应一声,赶紧低头继续捡。
她也一样,像两个不知疲倦的深井冰。
结果,才捡了一半,梦醒了,饭还是没吃上。
那个早晨,甘扬在晨光中看着天一点点亮了,忽然又乐观起来,他们之间还是有机会的,只要等到他捡完钱。
然而,仅仅几天之后,9月18日,A股大盘一路倾泻,最低见1802点,证监会宣布IPO暂停。
何时恢复,没有人知道。
紧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