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在没必要的地方,秦畅是这么说的,她也这么记住了。
然后,第一次出差就开始了。
传说中的商务舱与五星级酒店果然是有的,到了俄城与XP的管理层汇合之后,一行人更是直接上了公务机。
丁之童上一回坐飞机还是从上海飞纽约的那一次,十几个小时的经济舱,如今走上那架庞巴迪,只觉一下被刷高了眼界,能源行业的大佬真的好奢侈啊!
等到飞了两趟之后,她才渐渐品出味道,大佬用公务机其实也是出于时间上的考虑,而时间就是金钱。
他们要拜访的那些投资机构有不少选址在小城市,甚至小镇,民航一天只有一两个航班,甚至根本没有直达的地方。
大概是为了让基金经理静心冥思,专心搞钱?反正不管地方有多偏远,也是他们这些卖方和中介跑断腿。
而且,公务机对大佬来说代表着便捷和享受,但对于她这样的小巴拉子,其实还不如民航。
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白天跟投资人开会,一遍遍重复同样的故事,回答各式各样的问题,晚上跟项目组开会,改材料,算销量,做预测。
刚开始,她每到一个新的地方,还有闲心翻翻客房里的杂志,看看当地有些什么景点和特色(当然,也只是看看而已),到了后来就只够力气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拿出烫平挂好了。
在这样工作节奏之下,要是坐民航的大飞机,大家前排后排互相看不见,一个多小时的飞行,她还能窝在位子上眯一会儿。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跟客户和领导面对面地坐着,只能开了电脑继续干活儿。
虽然秦畅说过,能休息的时候一定要休息,但她自己判断了一下,在客户面前睡觉应该不在此列。
他们去的最后一站是丹佛,当时已是三月中旬,紧接着的那个周六是甘扬的生日。
丁之童又想起秦畅的那句话来,每个礼拜一定要留一天给自己,好好休息,跟朋友在一起。
否则不等你熬过这一年,身体上就受不了,朋友也没了。
而她和甘扬,又已经几周没见过面了。
周四晚上打过一通电话,甘扬问她什么时候回纽约。
她早就猜到了他的意思,却存心装作不记得,说:“我还在丹佛,估计要下周才能回,这个周末我们就不见了吧。
”
甘扬静了一静,哦了一声,一副心里不高兴,又不肯直说的样子。
丁之童听得想笑,差点没忍住把实话告诉他,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说自己还有事,先不聊了吧。
那边又委屈吧啦地“哦”了一声,互道晚安,把电话挂了。
其实,丁之童早有打算。
最开始是想改签机票,直飞伊萨卡。
但在网上查了一通,才知道那个机场小得不值一提,根本没有直飞的航班。
甚至就连附近的雪城,从丹佛出发也要经停一两个地方才能到达,时间上比飞纽约还要不划算,票价还贵得出奇。
最后,她索性放弃了坐飞机去伊萨卡念头。
打算周五傍晚结束工作,她还是跟着同事们一起飞纽约,然后从那里租车去康村。
这样虽然要深夜赶路,却一定可以给寿星公一个惊喜。
到了周五,照旧是一整天的会。
也是因为定向增发的信息尚未公开,这些针对投资人的会议都是一对一地进行的,资料也只能现场传阅,不能让投资人带走,结束之后由JV负责回收封存。
也是巧了,那天是丁之童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俯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