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张单人床上的旧床垫扛下来,搬到雪坡上。
两个人像深井冰一样玩了大半个下午,上上下下,乐此不疲,笑得脸都觉得有点酸,还手拉着手在空无一人的路上跑,再一起扑倒冰面上。
等到傍晚把床垫扛回宿舍,才发现上面一大片都湿透了。
“没关系的,晚上去我那儿睡吧。
”甘扬安慰道。
丁之童一眼看破了他,说:“你直接提出来不行吗?”
甘扬反正不管,忍着笑,把她壁咚在门背后,就等着她点头。
丁之童总归输给他,却也正中心意,当天晚上就住到他那里去了。
距离上一次亲密接触已经隔了几天,丁之童发现自己竟也有些急切,疼痛早抛到脑后,记住的全是满足和快感。
而甘扬大概又去钻研了一下新知识,一点点脱掉她的衣服,一点点地吻下去,然后给她口了。
感觉如此强烈,丁之童几乎认不出自己发出的声音,也不再有那种涩涩的痛楚,她甚至主动把腿更分开了一些,好让他进得更深,想要两个人更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做这么情色的动作,虽然这本来就应该是一件情色的事情。
释放之后,同床而眠。
性爱是一回事,一起过夜却又不一样。
甘扬从初中开始就是体育生,每天早上六点强制到校晨练,早睡早起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但丁之童恰恰相反,熬夜这种事对她来说是常规操作,碰上休假,只要没事她能一直睡下去,争取一天睡回一个月的定量。
甘扬早上起来,洗漱之后发现她还没醒,又爬回床上着看她睡觉,一会儿侧着,一会儿趴着,摸摸她的胳膊,撂开她的头发,凑近了闻闻她身上的味道,呼吸喷在她脸上,活生生把她弄醒。
丁之童一向起床气重,皱着眉眯着眼睛,却又被亲到没脾气。
上午,两个人开车去Wegmans买菜。
从肉蛋生鲜逛到个人护理,甘扬从货架上拿起一盒36片装的特洛伊,一边看盒子背后的说明,一边品评:“上次买52的有点小,我觉得我得买56的……”
丁之童脸上火烧,只能庆幸他说的是中文,店里其他人听不懂。
可正这么想着,就看见一对华人面孔的中年夫妇从他们旁边走过去,虽然目不斜视,但丁之童还是觉得人家肯定听见了。
接下去的日子差不多都是这么度过的。
两人每日早起跑步,上午弄弄暖棚里的菜,中午一起做饭,下午窝在沙发上读书,夜里再一起看个电影。
一整天可以不见第三个人,最惊险的事也不过就是丧尸片看得太多,弄得丁之童有点幻视幻听,不管去哪儿都要开一路的灯。
而且,甘扬有时候还会蹑手蹑脚走进来吓她,就等着她尖叫着跳起来,再将她一把搂进怀中。
就这样耽搁到圣诞节过完,丁之童才回宿舍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那个时候,宋明媚已经在纽约安顿下来,新居是格林威治那里分租的一个单间,同住的还有两个NYU的学生。
签完租约,她打电话过来告诉丁之童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