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元旦之后便是M行为期十周的脱产培训,她可以住在公司提供的服务公寓里,并且利用这段时间在纽约找房子。
再然后,她的淘金生涯就正式开始了。
所有这些都是清晰既定的安排,她已经在脑中演绎过许多遍。
唯有甘扬,是横生出来的枝节。
像是下了决心,她去买了一盒三片装的特洛伊战神,放在书包里以备不时之需,然后故作潇洒地对自己说:丁之童,你就把这当成你的毕业礼物。
如果发生,是美好的回忆。
到了结束的时候,也不要太难过。
几年之后,她看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师,曾经说起过自己当时的想法。
治疗师见多不怪,答:的确有些人会这样,当他们因为一件可能发生的事情焦虑,就会索性促使它的发生。
所以这是正常的行为?丁之童问。
但治疗师不做正不正常的判断,只是说:这是强迫症的一种表现。
又过了一天,丁之童还是跟着甘扬去跑步,享受着心跳的狂飙,呼吸的迫切,肌肉的酸痛,寒冷中加倍产生的内啡肽,以及事后瑜伽垫上两个人汗意涔涔的拉伸。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个程序变得更加暧昧。
甘扬握着她的脚踝,把她一条腿折起来压在胸上,然后整个人贴上来。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刚跑完五公里,两人身上都是汗,黏黏地腻在一起。
丁之童有点喘不上气,怀疑这究竟还是不是拉伸,一边被虐一边玩笑开得过火,说:“要是在gym,你这得算性骚扰吧?!”
“这又不是在gym……”他嘴唇离得她很近很近,眼神幽深,像是在琢磨着一个合适的角度印下一个吻。
她这才意识到这人一定也已经做好准备了。
明明是计划中的事,脸上却好像着了火,心跳又急又猛,以至于血管搏动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轰鸣而过的快车。
几年后的那个治疗师大概是对的,她当时就是豁出去了,所以才会先动手扒他的衣服。
而对面投桃报李,也脱了她的T恤。
皮肤暴露在室内的空气里,不冷,却忍不住微微战栗,气氛紧张得像要开打。
她这才傻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好在他准备解她的运动Bra的时候一把推开他,又假装老练地开口跟他商量:“咱们先洗个澡行不行?”
非常合理的要求,甘扬却看出了她虚张声势,存心做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