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o,一个互联网,一个人工智能,还有一个金融,横跨中美两地,年龄从二十三岁到三十五岁。
看到我投资的布局和多样化没有?这不就是banker应该有的思路吗?”
丁之童没话了,只能说:“佩服,佩服。
”
但宋明媚却来了兴致,盯着她看:“你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思考起这么终极的问题来了?”
“啊?我就随便一说……”丁之童赶紧拿了睡衣去浴室,就怕她想起甘扬。
第二天下午,丁之童遵照面经里的套路打电话给秦畅,感谢他抽出宝贵时间给她面试。
电话接通,线路那一头仍旧是温淡流利的英文,但寒暄过后,秦畅忽然换了中文问:“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吧?”
丁之童怔住,随即慌乱起来,只觉亲手搭建的人设一瞬间统统垮塌。
她应聘的职位是IBD的分析师,位于投行的最底层,可说是Hour最差的岗位,没有之一,最要紧的一项功能就是皮实好用,7乘24小时超长待机。
而那时的她面色惨白,视线失焦,手冷得像冰,扶墙进扶墙出,究竟是什么样的自信让她以为别人会看不出来呢?
事到如今,她只能迫着自己镇定,笑着解释:“我昨天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
其实我体质不错的,实习的时候也完全可以适应IBD的工作强度……”
秦畅显然猜到了她的心思,打断她道:“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昨天看你不舒服,没来得及问你。
”
“您说。
”丁之童等着。
秦畅开口,缓缓道:“如果总是遇到A和B那样失败的交易,看到各种各样的阴暗面,你怎么说服自己热爱这份工作呢?”
对话在此处中断了半秒。
丁之童语塞,实话是她只是想挣钱,何谈热爱?
那一瞬,她觉得自己是透明的。
正如她刷题刷出来的Technical,硬背下来的Behavioral,刻意模仿的外向和自信,秦畅早已经把她看穿了。
“决心也是一种热爱吧。
”她勉强作答。
电话那边轻轻笑起来,又切回英文,说了几句客气话就道别挂断了。
放下手机,丁之童开始纠结。
她本来觉得自己在面试中表现得很好,但这一通例行公事的致谢电话却又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