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橇到了面前静好才看清,那是莉娜,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红色的斗篷,仍然戴着兜帽,看起来就像童话中的小红帽一样。
领头的两只雪橇犬相当听话,口吐白色的热气团,一路领着后面的狗队将静好拉到她面前。
她兴致盎然地凑过来:“啊,终于醒了啊?再不醒又要再跑一圈,我怕你这小身体会受不了哎,虽然还挺好玩的!”
极圈的暴风雪之夜,她竟然还顾着玩。
零下四十度左右的低温,已经让静好几乎无法开口说话。
虽然不辨方位,但看刚才雪橇犬跑过的地方,应该是结冰的海面。
身后就是北冰洋。
莉娜的房子外观跟季克西城中任何一栋建筑没有太大差别,看似老旧、方正,里面却别有洞天。
单是气温就与外面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个住了不到一晚供暖设备就歇菜的旅馆自然也不能相提并论。
莉娜身边似乎自有人打点生活及一切,高大的保镖一样的人物形影不离,将她从雪橇上抱进屋内,一开始只在玄关处,让她身体慢慢回暖,能站起来走路,才带她继续往里边去。
粗糙的灰褐色石块铸造的墙壁,噼啪作响的真火壁炉,围着壁炉的椅子和沙发……除了木质家具的颜色不太一样,这一切的布置风格都极为熟悉。
空气中还弥漫着熟悉又陌生的香气。
进门时她留意到靠墙最前面的柜子,放满了大小统一的玻璃罐,里面色彩斑斓装满了干花和草药之类的东西。
开始她以为只是装饰,但在闻到这股特殊的香气之后她意识到,那些罐子里装的应该都是花草茶。
herbaltea。
仔细看墙上那些色彩浓丽的油画,画的也都是大马士革玫瑰、接骨木花,还有梵高的《麦田与矢车菊》中那些星星点点的蓝紫色矢车菊。
主人一定对可以入药当茶喝的花卉情有独钟。
有同样爱好的人,静好之前也认识一位――宁荃教授。
莉娜跟她有什么关系?
宁教授曾说有个女儿。
这个女儿人在国外。
只有十来岁的样子,还在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