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
”
静好被几个小猫蹭得没办法,终于蹲下来,给那两只食碗里重新添上猫粮。
特别小又既不到前面去吃的,她就放了一些在手心里喂给它们。
小猫的舌头柔软得不像话,从她的掌心舔过,竟让她也自言自语般说:“我养过一只猫,名字不好听,但长得很漂亮,最开始也跟它们一样,是一只流浪猫。
”
傅修云听得很认真:“后来呢?”
“它跟了我七年,东奔西跑,国际航班都坐过很多次,活得很皮实。
我不知道它到底几岁,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它身体也不好了,最后大概是到哪个地方躲起来,死掉了吧……”
谁能想到拖把那么漂亮的猫也曾是个小流浪。
上一世她刚随傅修云出国的时候,隔壁邻居太太看她总是一个人,搬家前把自己收养的小猫委托给了她。
尽管傅修云不喜欢猫,但还是从此开启了两人一猫的生活。
收养的时候它应该就已经成年,却还是愿意亲近人,填平了名为孤独的利器在她生命那几年中凿出的空洞。
猫有人所不知的灵性,天真,一定程度上影响它的饲主。
因此隔着几千个日夜,回国后很多人仍觉得叶静好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大约也有这只猫的功劳。
但签字离婚后的第二天,她就发现猫不见了。
拖把毕竟年纪大了,之前看着已非常虚弱,猜它大概走不远,但也一定是藏到不会轻易被人找到的地方去了。
据说猫在感觉到自己身体快不行了的时候,会找极度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不让天敌发现自己。
静好却觉得它是不想在主人面前死去,徒惹伤悲。
眼前多出干净的手帕,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掉眼泪了。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
”
静好并不觉得自己是伤心,她只是有种人不如猫的感慨。
“只是过敏反应而已,你不要误会。
”她恢复了原先的冷硬态度,推开他的手,“猫也喂得差不多了,我可以上车了吗?”
她与他说话也并不夹枪带棒,但就是拒人于亿万光年之外。
大概是真的累了,或是等待的过程太安静,太百无聊赖,她上车后不久居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搭着军呢大衣。
那种熟悉的气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但傅修云本人却不在车上。
她扯掉大衣,扔回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