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紫,身体抽筋,可不是一般的毒啊,说不定是南疆蛊毒啊!我邻居就中过这种毒,才十天就全身溃烂,根本无药可救,死的时候惨不忍睹啊。
”
与鲁老三一起的另一人跟着起哄。
“蛊毒?天啊,那肯定解不了啊!必要南疆巫医才能解啊。
”
他们的话立刻引起一片恐慌。
矩洲人都知道,南疆山野小国或部落的人善毒,有人这样说当然就信了。
刚喝下一大碗粥的汉子脸色惨白:“我刚才也喝了粥啊,怎么办?我就要死了吗?”
妇女抱着怀中孩儿,满脸惊恐:“我孩子也刚喝了,快救救孩子啊!”
“慕家军设下的粥棚怎么可能有蛊毒呢?
“莫不是有敌军进城了?”
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玄乎。
当人遇到恐惧时,身边说的人越多,就越骇人。
恐惧之感随之蔓延,相信的人就会越多。
一时间粥场乱成一片。
哭喊声,叫嚷声,叫骂声……
负责施粥的将士们有些慌,急忙叫大家稍安勿躁。
“大家不要乱,我们的粥肯定没有毒。
已经去叫大夫了,都不要慌。
”
这里的将士人本来就不多,控制不住局面,为守的吩咐人去报信。
可此刻,已经无人听他们说话了,有人甚至冲进粥场的仓库去抢粮食。
“快抢粮啊,以后可能都没粥喝了。
”
“对对,里面的粮食未必都有毒,快去抢一些。
”
胆子大的全都涌向粥棚后面的粮仓,官兵们急忙去拦,混战成一团。
顾婳和冬花两人正努力挤入人群,朝着纪玄谕靠近。
纪玄谕与鲁老三对视一眼,手中握着什么东西,朝粥锅靠近,两人的手悄然张开。
纪玄谕的手臂忽然被一只颤抖的小手抓住:“纪哥哥。
”
熟悉的声调带着不受控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