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扶进屋里,给他喝点温水。
我有急救药。
”
冬花已经抱着药瓶过来了。
一阵忙乱,裴敬磊吃了顾婳给的药,很快就苏醒过来。
“小公子,抱歉,吓到您了。
”
“我们不用说这话。
裴二叔太累了。
”顾婳担心的看着他。
城中请的大夫很快来了,把了脉,拧着眉,语气不悦。
“本身就有咳疾,还受了寒,又累成这样,不病才怪。
你这一时半会好不了了,再强撑命都要没掉一半。
”
顾婳紧张:“这么严重?”
“再咳下去就是痨病了。
”
众人一惊。
痨病没救的。
送走大夫,冬花亲自去煎药,屋里就剩下顾婳和裴敬磊。
顾婳从他晕倒开始,就一直在思虑。
等人走了,顾婳在床边坐下,低声道:“裴二叔,不如明日我送粮去罗甸边城。
我就以您儿子、裴家五公子的身份代替您送去。
”
裴敬磊震惊:“啊?那怎么行啊?简直是胡闹啊。
”
顾婳慢慢的说服他:“裴二叔,您也看到了,罗甸边城急缺粮食。
我们还带了些冬衣和药材,这都是他们急需的。
您身体病着,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毕竟这一路去还要走大半天。
”
“可是,先不要说这半天的路都是山路,比我们走过的路都要难走。
就说你是个女子,怎么能入军营?一旦被发现,要被重罚的啊。
”
“没事,我以男装进去啊。
你看我们也遇到不少事。
途中您也有病的时候,也是我与您的镖队护卫长一起商议路线,甚至还有一次遇到山贼也是我和他一起共同面对的。
后勤我也有帮忙一起做。
我不是弱女子了,我会武的,尤其匕首用得好。
”
顾婳笑道:“而且,罗甸边城军营里是我夫君啊,万一被发现女子身份,他还能用军棍打我不成?”
的确,裴敬磊第一次见顾婳,觉得她就是个瓷娃娃,娇滴滴的,一碰就碎。
压根就不想带她一起走,免得万一人伤到了,他没法承担责任。
可一路上,她坚韧的态度和勇敢感动了他。
这一路她的确努力的做到力所能及,帮着劈柴,帮着做饭,苦活累活也抢着干。
一点都不像娇养的贵族小姐。
一路也有惊无险。
他也知道这批军粮对罗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