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感觉。
他竟然为她考虑到这一步。
顾婳、眼泪盈盈将册子合上,毅然摇头:“母亲,我不离开您和子渊。
”
他们对她这么好,她不可以自私的摆脱文昌侯府就远走高飞。
除非慕君衍战死,老夫人老死。
老夫人眼圈微红,心道真是个好孩子。
她赶紧说:“你再看看第二本。
”
顾婳稳了稳心神,翻开第二红色织锦面的册子,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这是……抬她为正妻的文书,还盖了府衙的印章。
老夫人哽咽道:“子渊的意思是,若是你以妾的身份被休,将来嫁人就困难了。
如你想走,老身会替你请两族族老,当面呈递抬妻文书,待行正妻之礼后,再当面给你合离书,之后你再嫁,谁也不敢低看你。
他”
“他还为你准备了和离赔礼单,说是给你留点傍身之物。
他让我替你安排好,庇护你平平安安过完下半辈子。
”
顾婳仿若被人在心口挖了一个洞,心里又酸又涩,再也人忍不住,抱着两本册子哭了起来。
慕君衍是抱着必死之心啊!
她一边哭一边摇头:“不,我什么都不要。
”
她只要他平安回来。
老夫人含泪笑,将她的落发挽到耳后,慈祥道:“好孩子,别哭,别哭啊。
当初子渊娶你,也是为你好。
放你走,更是为你好。
他是武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随时会战死。
”
顾婳将册子一丢,扑进老夫人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呜,不,我不走,谁也赶不走我。
呜呜呜,我要陪着母亲,要陪着他。
我也不做您的干女儿,我要做他妻子。
”
老夫人抱着怀中柔软小人儿,也忍不住落下眼泪。
她和慕君衍见惯生死,也害怕再面对亲人的生死。
加上不想涉及太子之争,本就打定主意,他们只一心培养南疆将士,慕氏嫡脉就此绝后。
谁知道忽然出现花骨朵一般的少女,就像一道光瞬间在他们母子的心里点燃一束光。
两人的心中都又柔软起来,觉得,若有延续,也是好的。
可顾婳年纪小,受苦受难十七年,不忍让她面对比家族折磨更残忍的权势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