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难消。
”
顾婳点头表示了解。
赤焰指了指里面一房间,“在这间。
”
又低声道:“她表哥已经找到,尚未知晓她的事情。
”
“多谢。
”
顾婳非常感谢他,朝他屈膝福了福,唬得他赶紧侧开身子不敢受她的礼。
顾婳定了定神,推开房门。
银枝趴在昏暗的屋内,满屋子弥漫着药味。
一位冷着脸的嬷嬷点了蜡烛,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银枝因为光照的刺激,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顾婳立在面前,她倏然闭上眼睛。
顾婳定定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
但想必对顾宛如心寒了吧?
嬷嬷端进来一把椅子:“姑娘请坐。
”
然后退出去门外,与赤焰一样守在门口。
顾婳坐下,什么都没说,掏出银枝她母亲的亲笔血书,在她眼前展开。
“你娘自缢身亡了。
”
银枝猛然睁开眼睛,张开嘴发出微弱而嘶哑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你可认得这个字迹?”
银枝双眸染血,死死的盯着上面五个字:替爹娘报仇。
她张了张嘴,却再发不出声音。
顾婳将血书折起,放在她枕头下。
缓缓道:“你娘自幼随着裴姨娘长大,陪嫁进了文昌侯府,她为了裴姨娘放弃了心爱的青梅竹马,听从裴姨娘的话嫁给顾府外院采买事宜的管事,她可谓忠心耿耿,扶持裴姨娘可谓呕心沥血。
”
“生下你,同样成了顾宛如的侍女,你们母女二人侍奉顾宛如母女,最终下场你可满意。
”
银枝无力的趴在床上,浑身颤抖,眼泪水啪啪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