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半年了,连府中对牌钥匙的毛都摸不到一根。
慕安整天寻欢作乐,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的抬进来,没有半点其他本事,就连他想买个贵重玩意还要找周管家支银子,当不能如愿时,屁也不敢放一个。
指望他夺掌家权,简直妄想。
“大娘子。
她今天敢咬姑爷,敢忤逆您,明日就敢上房揭瓦。
不给她点教训怎么行?”
银枝说了半天,见她没反应,呆呆的盯着铜镜一声不吭,忍不住轻拍她肩膀。
顾宛如忽然笑了。
“咬得好,该咬。
”
她说得咬牙切齿。
慕安伤透了她的心,为了讨好他,她已低三下四讨好他了,就连后院那群贱人,凡是他宠爱的,她都给几分薄面,尽量不招惹。
可是,他又给她正房夫人的体面了吗?
银枝愣住:“大娘子……”
顾宛如回神,站起来往床边走。
语气严肃:“银枝,顾婳毕竟是我庶妹,你不要总是一口一个贱人的叫。
让国公府的人听见怎么看我们?还以为我们侯府对下人管束不严,目无尊卑呢。
”
银枝第一次因为顾婳被大娘子斥责,委屈得要掉眼泪。
是因大娘子一口一个小贱人叫着,她为了给大娘子助威,才跟着一起叫的啊。
顾宛如上了床,拉过被子盖上大腿,看着委屈想哭的银枝。
她长得俏丽,性格泼辣,对她忠心耿耿,顾婳没有入府之前,本来慕安想收银枝的。
但银枝与表哥两情相悦,早就定了亲,顾宛如不想毁了银枝,所以才听从金银娘的话将顾婳带进府里。
顾宛如语气缓和下来:“你和你表哥的婚事得往后拖一拖了。
本想郎君收了顾婳后,稳住郎君,就可以放你出去了。
可眼下,事情有变,要委屈多留你些时日,帮帮我。
”
银枝抹掉眼泪笑了:“嗯嗯,奴婢可以一辈子不嫁。
”
顾宛如拉住她的手:“说傻话呢。
我和你一同长大,视你如亲姐妹。
我定不会亏待你的,我和母亲说过了,将你认为义女,让你从侯府出嫁。
”
银枝激动得忍不住一把抱住顾宛如,哇的一声哭了:“大娘子,您对奴婢太好了。
”